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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（第2页）

马经理含糊其词地说：&ldo;请芮小姐稍候，还有个箱子得装车上。&rdo;话音未落，只见一位穿西装的小伙子抱着一个纸箱急匆匆地向这边跑来，小赵打开汽车仓盖将箱子装进去。马经理见箱子装好了，这才说：&ldo;芮小姐请上车。&rdo;

芮小丹上车后汽车随即就启动了，她见马经理向她挥手告别，也下意识地摆了摆手，整个过程芮小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结束了。

路上，芮小丹对小赵说：&ldo;你不该等我，这样不合适。&rdo;

小赵说：&ldo;这是我的工作。&rdo;

芮小丹不再说什么了。

到了正天饭店，小赵把汽车停到大门口。芮小丹下车后对小赵说：&ldo;谢谢你，再见。&rdo;小赵只是笑笑，开车到停车场去了。

芮小丹乘电梯上到19楼，回到房间放下东西，然后去洗手间打开热水，就在她刚刚开始洗手的时候，门铃响了。芮小丹擦了一下手去开门，一看，原来小赵并没有走，正抱着那只纸箱子站在门口，于是赶快让他进来。

小赵放下箱子解释道：&ldo;芮小姐，刚才我和马总都没敢告诉你，这箱子是给你的，你一进商场就有人跟着你，箱子里装的都是你在商场留意的衣服，这事是马总操办的，钱已经付过了，都记在了韩总的账上。我只是个司机，请芮小姐千万不要让我为难，我把箱子送到这里任务就算完成了。&rdo;

芮小丹这才明白韩楚风为什么刻意推荐她去正天商场，问道：&ldo;一共多少钱？&rdo;

小赵答道：&ldo;发票都在里面，大概1万3千元。&rdo;

芮小丹说：&ldo;我知道了，你回去吧。&rdo;

于是小赵连声道谢，然后告辞了。

芮小丹打开纸箱，随手拿出几件衣服看看，果然都是她在商场里特别留意的衣服。她把衣服放回箱子，侧身躺到沙发上，陷入沉思。

4

晚上，韩楚风亲自开车来接芮小丹。

汽车开到使馆区，在一家名叫&ldo;夜巴黎大酒店&rdo;的高级饭店停下。这里名为饭店，却更像是一座贵族宫殿。进了酒店，两个古罗马骑士装束的门童端立两侧，向客人躬身致敬。一位身穿白色酒店制服的中年男子微笑着迎上来，引领他们在一张桌前坐下。

酒店里的服务员与众不同，全部都是中年男性。酒店的客人大多数是外国人，一个个举止文雅、气质不凡。这里的客人虽然不少，但却很安静，没有人高声说话。

韩楚风点过菜谱，然后家常地说：&ldo;芮小姐，这里是国际贸易的第二交易所，来这里的人想办事的多，吃饱饭的少。但是今天请你来没有别的意思，就是为了让你吃好。你来北京就是客，我自然得尽到东家的厚道。&rdo;

芮小丹说：&ldo;韩总，我来北京，是想向你了解点丁元英的情况。&rdo;

韩楚风用一种淡然的口吻说道：&ldo;芮小姐，你是客人我是东家，让你住好吃好，这没有问题。但是，你要和我在一张桌子上谈论丁元英，你凭什么？&rdo;

芮小丹沉默了片刻，平静地说：&ldo;我以为丁元英第一个能想到的可以开口借钱的人该是君子之交，却原来也是个攀龙附凤的角色，是我想像力丰富了。我既来了，自当尊重您的高贵，只是我无以为凭，知趣了，告辞。&rdo;说完起身就走。

&ldo;慢！&rdo;韩楚风叫住了她，点了一下头说：&ldo;此无以为凭正是一凭，请坐，请！&rdo;

芮小丹思忖一下，重新回到座位。

韩楚风缓和了一点语气，说：&ldo;元英这人不太容易说明白，不凭点什么，就只能是一个越说越大的问号，不是我存心要刁难你。&rdo;

芮小丹淡淡地说：&ldo;住饭店，给衣服，到这儿吃饭……我还没给丁元英脱呢，您就给我扔了一块骨头，很有上流社会风度。如此一说我不如一只花瓶，充其量当了一回你们男人之间挥洒交情的酒瓶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