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不用回头她也听出来身后的人是谁了,她将嘴里还没化掉的小人头三两下咬碎咽下去,咯吱咯吱听得人牙酸。
沈夕情方才那嗓子吼得半条街都听见了,郎惟危微微侧过头,露出小半张线条流畅的侧脸。
却不是对着不远处深情眺望自己的沈夕情。
郎惟危看着身后停住脚步的下属们,语气平淡。
“愣着做什么,不是要我请你们喝茶?”
沈夕情见他要走,急匆匆地拿出怀里被手帕包得严严实实的玉佩。
“郎大人!我这回当真是有事要与你说,我拾到了你母亲留给你的玉佩,这······”
拾到?
这不是沈夕情花了一百五十两巨款从自己手上买走的吗?
琉璃下意识地回过头,正对上蹙着眉一脸哀怨的沈夕情。
看到这张脸震惊的不止沈夕情一个,扶着她的采露手下一紧,捏痛了沈夕情。
“嘶——”
沈夕情甩开采露的手,也不顾一脸惶恐的采露连声告罪,伸手就想去抓琉璃。
琉璃一个后撤步,很快啊。
沈夕情抓了个空,她怒视着琉璃。
“你······”
“我只是路过而已,这就走这就走!”
琉璃拉着楼桑苓往旁边走了两步,她看得出来沈夕情想找麻烦的人不是自己。
果然,她们俩一让开,见到郎惟危全貌的沈夕情立刻就将琉璃抛之脑后了。
琉璃边吃糖人边咂嘴,看着冲上去的沈夕情感叹道。
“真是蓝颜祸水啊······”
“你们老大之前和这位小姐有何渊源?”
这时候又变成你们老大了,琉璃就是一款很会见风使舵的下属啊。
琉璃戳了戳旁边的楼桑苓,方才这人一见到沈夕情楼桑苓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肯定不是第一次见。
“没有。”
出言回答琉璃的却并不是楼桑苓,郎惟危视面前的沈夕情如无物,直勾勾地盯着一旁看热闹的琉璃。
“沈小姐只是此前委托郎某查案的主家的女儿。”
······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,谁问你了?
琉璃眨了眨眼,不知为何她有种莫名不妙的预感。
郎惟危冲琉璃讨饶一笑,本就清俊至极的一张脸如春风拂面,令见者红鸾心动。
“你若因为这个恼我,我今后不同除你以外的女子说话便是······”
温柔小意,任谁听了这番剖白都不能无动于衷吧。
不过这其中当然不包括琉璃,她额角一抽,只嗅到一股茗馥盎然的茶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