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吴丽雁忽然扭头:“你什么意思?白乔墨懂阵法?”
纪远笑话她了:“据我推测,白乔墨很可能是个高明的不逊色于我的阵法师,所以你现在知道你输给白乔墨,输得并不冤了吧。”
吴丽雁不爽地啧了一声:“搞那么多干什么,直接干架不就好了?再说你不是说了是推测么,也许不是呢,哪来那么大的精力。”
大家都是二十几岁的人,这一路走来光是修炼提升战力,就需要投入全部的精力与时间了。
没看纪远和秋易这两个家伙,一个醉心于阵法,一个沉浸在炼药中,这战斗力如何,哪怕是纪远,吴丽雁也不看好。
纪远乐:“有人就是精力旺盛,如果被我言中,那白乔墨对你来说,是不是更可怕?”
吴丽雁不响了,回头继续看比赛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以后再找白乔墨切磋,她肯定先声明让白乔墨不要用阵法手段的。
就在这时,台上的白乔墨枪尖忽然雷光大作,一枪捅到擂台台面上。
就在裁判们都不明白他的用意时,身处其中的宗昱袍却有种危险降临的直觉,迅速向上空跃去。
这一变化叫台下观众看得更不明白了,这两人在搞什么战术?
纪远却突然站了起来,连他都看走眼了,白乔墨早在悄无声息中就布下了阵法。
“阵法,他果然用上了阵法,他是阵法师!”
卧槽!吴丽雁突然觉得,对白乔墨不是那么的喜欢了。
她最喜欢真刀真枪干架的人,最不喜欢的就是阵法师那弯弯绕绕的肠子。
明明昨日那场战斗让她欢喜之极,今日白乔墨怎就突然转变风格了?
其他裁判和元丹境高手也发现了,这白乔墨在顶住宗昱袍的攻击之时,还能用自身力量悄无声息地在台上布下阵法,直到这一刻才启动。
刚刚那枪尖刺中的,可不正阵法的核心之处。
宗昱袍反应够快了,然而升空到一半,他就被一股更强的力量生生拽了下来,转眼就陷入了阵内。
这时台下观众也才发现,台上出现一座雷电囚笼,宗昱袍被困在囚笼之内了。
“什么时候出现的?”
“莫非白乔墨作弊了?”
“眼力太差,那是白乔墨在台上布了个阵法,白乔墨还是阵法师!”
台下的阵法师终于发挥作用了。
“是阵法,那雷电囚笼是阵法造成的。”
“那到底是什么阵法?几时布置出来的?”
其他阵法师还在辨认这究竟是什么阵法的时候,纪远却脱口而出:“小心了,那是缚阵!”
然而提醒也晚了,白乔墨费心布下这一个阵法,等的就是这一刻,缚阵缠上宗昱袍,极大限制了他的行动力的时候,白乔墨长枪拔起,以极快的速度向宗昱袍刺去。
宗昱袍正要凭暴力强行摧毁阵法,然而就见枪尖带着雷霆之威,穿透阵法刺到他胸前,就在胸前心脏处停了下来。
瞬间,全场鸦雀无声。
这一刻,宗昱袍终于明白了纪远以及其他败在白乔墨手里的人的感受,那只剩下苦笑了。
时机稍纵即逝,白乔墨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果然阵法师都不太好打交道,弯弯绕绕的肠子太多,这会儿宗昱袍的思维竟和吴丽雁同路了,阵法师果然让人讨厌啊。
宗昱袍卸去元力,锐金之力也退去,既然输了,他也很干脆地承认:“我输了,白乔墨,你赢了。”
白乔墨长枪一扫,宗昱袍便感受到那股束缚之力散去,他身体又恢复自由。
白乔墨收起长枪,拱手道:“侥幸,如果宗道友事先有所警惕,我不可能算计得了宗道友。”
宗昱袍更坦荡了:“输了就是输了,在战场了,那一刻的疏忽就能要了我的性命,白道友,我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白乔墨笑道:“承让。”
宗昱袍:“有机会不动用阵法,我们再打一场。”
“好,会有机会的。”
裁判们和那些元丹境高手也不得不承认,这一战,白乔墨的确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