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孩子若没掉。
她何至于成为无子皇后,他和她又怎会走到今日的地步。
她真的不及了许氏十分之一。
许氏何其的通透,大气,包容他的一切,包括任性,知他所知,想他所想,眼里心里都是他。
是!
此时的沈承砚是真的觉得许清露心里,眼里都是爱着他,他像是她的天,她的一切。
可后面渐渐的……
他发现自己错了。
特别是楼家倒台之后。
他退位,与她隐居之时。
她和在宫中时两样。
她会说:“阿砚,帮我拿下那个。”
沈承砚愣着,看了看就在手畔的针线篓子!
许清露见他久久没拿,又催促起来,“太上皇……”
沈承砚慢一拍的拿了针线篓子给她。
他见她在绣东西,凑上前看,“你给谁绣的?”
“给秋月做的皮毛手套。”
沈承砚皱眉,“这些东西,何须你来动手?让宫人做便可。”
许清露摇头,“您不懂,这是心意。”
心意?
原来亲手所制的东西,是心意。
那她为何从来不给他制作?
特别是到宫外后,她再也不给他洗手做羹汤。
沈承砚问,“清露,你何时也给我做一对护膝吧。”
许清露点头,看着身畔的尔晴,“尔晴,安排下去。”
沈承砚的心咯噔一下,当即不开心了,“为何你不做?要安排下去?”
“阿砚,别闹。我现在上了年纪,眼睛也不太好使了,你瞧我这手指间都是针眼,疼。”
沈承砚的注意力瞬间全部转移到了她的手指上去。
全是针眼。
他看得心疼至极。
不由得对于氏又多了几分厌恶,定是于氏吵着清露给她做。
于氏永远这么不懂事,吵吵闹闹,都一把年纪了,还这么幼稚!
可怜了他的小四,要应付这么一个老妖精!
沈承砚心疼的吹了吹许清露的手指。
他太认真,太专注了,丝毫没有看到许清露眼里划过的狡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