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畔,仿佛还能听见二人鲜少调换位置的对话。
“为啥不叫我亲?嗯?为啥只许你亲,不许我亲?”
季春花软又绵的嗔他,他崩溃般去拦—
“不、不行,都跟你说过我舍不得,小……小老虎不舍得花花儿亲。”
“花花儿就要亲呢?”
季春花执拗地摁住他的掌,欺他实在喝得太多、又泡了热水,再被情欲爱意一烧。
再坚硬的脊梁也好似要化了一样,不再能直的起来。
他躬着身子,着急、难受,
说他错了,可她说还不够……
“啧。”
段虎终究遭不住了一般阖起眸,眼眶都像被日头灼伤一般的红。
然后又舔了舔嘴皮子,喉结滚了两滚。
冷不丁地,嘴边递过来碗凉水。
稚嫩却沉稳的童音响起—
“爸,你渴了么?喝口水。”
“……”段虎虎躯一震,硬生生压下嘴角板住脸。
段长安天真道:“咋了?不渴吗?”
“这一会儿工夫你都舔好几下嘴了,还一直往下咽唾沫。”
“……渴。”
段虎一边移开视线,一边接过水,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。
“谢了嗷,儿子。”
“嗯。”段长安看看被他顺手撂在地上的碗,蹲下身子也跟着一起择菜。
顿了会儿才试探道:“……爸,你昨儿夜里跟妈吵架了吗?”
“啥玩意儿?”段虎最开始没反应过来,接着脑中一闪。
抓紧菜瞪着他问:“咋、咋了?你……你俩是昨晚上听见啥了么?”
坏了坏了!
艹!
这不完犊子了么?
他就说昨天应该是喝得最多的一回了,哭了不说,还哭那老大声。
虽说也不是没哭那老大声过,但他真没搁炕上哭那老大声过!
可真是要了命了……这他娘的可咋整啊?!
段虎脑门渗出汗,眼都快贴段长安脸上了。
“说话啊?是听见啥了吗??”
“……没,没有。”
段长安猛地站起身,恍然醒悟,忙道:“啥都没听见,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