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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（第2页）

&ldo;就你自己我反而放心。&rdo;聂老看着尹千阳，笑呵呵的，&ldo;尹家小子跟你凑一块儿我就不放心了，乐起来什么都忘了。&rdo;

尹千阳冤枉道：&ldo;我给您扫院子行了吧，只干活不聊天。&rdo;

聂老往外走：&ldo;那先谢谢你，冰箱里准备了你爱吃的糖火烧，扫完记得吃。&rdo;

店里只剩他们俩，门厅不能没人，所以聂维山转移到了柜台上做活。木质托盘里搁着工具和一盘绿松石，还有聂烽的信，他把手上的创可贴撕掉，然后拿起了刻刀。

尹千阳守在旁边瞎紧张：&ldo;你撕了干吗啊，万一一使劲口子裂开了怎么办？&rdo;

&ldo;没事儿，裂开再说，那样影响手感。&rdo;聂维山的目光都集中在绿松石上，他按照聂烽指点的方式改了雕法，因为第一次试，走刀不太顺利。

第一颗废了，尹千阳拿着玩儿去了。

第二颗又废了，尹千阳开始心疼钱了。

第三颗还没下刀被抱住了胳膊，聂维山瞥了尹千阳一眼，尹千阳说：&ldo;悠着点儿，材料不要钱啊。&rdo;

聂维山嫌他外行：&ldo;你以为都是一次就过？当初入门不知道雕废多少料呢。&rdo;

尹千阳骂道：&ldo;败家玩意儿，你不会先用萝卜练啊？&rdo;

&ldo;别捣乱，吃你的糖火烧去。&rdo;聂维山嘴上那么说，胳膊却一动不动，压根儿没有推开对方的意思。尹千阳倒真是松开了手，他拿起信纸问：&ldo;你后来又给聂叔回信了吗？&rdo;

聂维山回答：&ldo;没有，没想好回什么。&rdo;

尹千阳去屋里拿了纸笔，准备给聂烽回信，边说边写：&ldo;聂叔，我是千阳，听说您在广州呢，那边还挺暖和的吧，家里前一阵都下大雪了。&rdo;

聂维山静静听着，手上的刀尖在绿松石上周转留痕。尹千阳继续写道：&ldo;我们已经考完试了，我和小山今天给爷爷看店，他正雕绿松石呢，雕坏好几颗了，还不让说。&rdo;

聂维山轻笑：&ldo;怎么还告状啊？&rdo;

&ldo;雕你的。&rdo;尹千阳也笑着回了一句，然后继续，&ldo;我们养了只小土狗，小山要自己做个狗房子，到时候拍照片给您寄过去瞧瞧。&rdo;

他写了多半张，像记流水账，写到最后看了聂维山一眼，念叨着结了尾：&ldo;聂叔，到年底了，但现在拜年的话还是有点儿早，除夕晚上我们凌晨要放炮，很晚才睡，您到时候打电话吧，我和小山在电话里给您拜年。&rdo;

聂烽一直换地方，手机号也不停地换，他们联系不上，而聂烽基本也不主动联系家里，漂泊在外，不听不看还好，听见看见就受不了了。

聂维山知晓尹千阳的心意，但没有多说什么，他放下刀，把雕好的绿松石放进白瓷小盘里，说：&ldo;托你的福，这次雕好了。&rdo;

尹千阳问：&ldo;我什么福？&rdo;

聂维山侧过身，伸脚把尹千阳连人带椅子勾到身前，他抱住对方，下巴抵着对方的肩膀，没有说话。尹千阳抬手摸摸聂维山的头，故作老成地说：&ldo;哎，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。&rdo;

一上午没开张，吃过午饭才忙起来，快过年了，来转悠着买礼物的人很多，直到关门都没闲下来过。九点多拉了卷闸门，关掉门厅里的灯，二人终于能休息了。

还是那间小小的卧房，两个人换衣服准备洗澡，尹千阳跪在床边把被子打开，说：&ldo;我先铺好床，洗完澡直接钻被窝，哎，谁先洗啊？&rdo;

聂维山站在他身后说：&ldo;随便。&rdo;

&ldo;那你先洗吧，我玩儿两盘五子棋。&rdo;他铺好就往里爬，想躺下，谁知还没爬过去就被捉住了脚腕子，然后整个人抬着一条腿趴在了床上。

聂维山掐着对方的脚踝，手指勾缠住了脚踝上的红绳，说：&ldo;你是不是忘了件事儿？&rdo;

尹千阳用力一踹却踹空了，他骨碌起来爬到里边，背靠着墙窝起来，打岔道：&ldo;什么事儿啊，我找你借钱了？&rdo;

聂维山脱鞋上床，一点点逼近，把尹千阳困在自己和墙之间，然后抓住尹千阳的胳膊翻了个身，变成他靠着墙，尹千阳跪坐在了他腿上。

尹千阳不装傻了，伸手揪住聂维山的背心，说：&ldo;我没经验，你凑合着吧。&rdo;说完去抽聂维山的睡裤裤绳，抽开后又扭捏起来，拖延时间道：&ldo;你喜欢轻点儿还是重点儿？&rdo;

聂维山搂住对方的腰贴近自己，说：&ldo;先轻后重，像我上次弄你那样。&rdo;

&ldo;要求太多了，我又没经验。&rdo;尹千阳把手伸进去，动作挺利索，但从脖子到耳根子全红透了，小声说，&ldo;我自己都没怎么弄过，我两手的第一次就要给你了。&rdo;

聂维山挺直脊背亲上尹千阳的嘴，手掌重重地按在对方腰间，从侧面看，尹千阳都被勒出曲线了。&ldo;唔……&rdo;尹千阳半垂着眼，&ldo;我还没弄呢，你怎么就硬了……&rdo;

聂维山粗声道：&ldo;这不是给你省事儿么。&rdo;

小小的卧房里灯光昏黄，尹千阳被聂维山抱在怀里，其实却是聂维山被掌控着神经，半晌过去，不知是暖气太足还是什么，两人都出了一身汗。

聂维山看着尹千阳浅色的薄唇，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。尹千阳愣住，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，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，没有多想。

带着茧子和伤口的指腹在唇上摩擦，还不时按两下，渐渐的伤口裂开了，有一点儿血蹭在了尹千阳的唇上，尹千阳抬眼看向聂维山：&ldo;你干吗啊‐‐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