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芩觉得有点热。
学陶艺课的时候,老师开玩笑说拉坯的时候要把泥坯想像成是情?人的肌肤,力道不能太重,也不能太轻,要带着恰到好处的张力。
涂芩那时候不觉得这种比喻有什么,现在却有点懂了。
这样的谢斋舲,很性感。
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真人性感,他每个动?作?都带着毛茸茸的细小?尖刺,刺挠得她心底有些燥。
不知道是春天到了,还是她年龄到了。
“老爷子走的那天让我跪鸡棚,不是为?了刘进说的遗产。”谢斋舲大?概是觉得自己一直不说话会让涂芩无聊,想了个和陶相关的话题,结果?一抬头,看到涂芩微张着嘴巴有些懵地看着他。
“怎么了?”他失笑。
她以前上课的时候走神应该经常会被老师抓到,太明显了。
“没。”涂芩摇头,“你继续。”
“你刚才在想什么?”谢斋舲没有继续。
>>“想了一些不入流的东西。”涂芩挥挥手,“你继续。”
谢斋舲脚踩了一下踏板,转盘停了下来。
涂芩:“……”
那就说呗,反正也不是什么骂人的话。
“我觉得你挺性感的。”她摊手,“所以走神了。”
谢斋舲:“……哪里?”
涂芩:“啊?”
“哪里……”谢斋舲咳了一声,“性感?”
“手指。”涂芩下巴往他手指上指了指,“之前上陶艺课的时候,老师说拉坯的时候手指的力道要像对待情?人的肌肤,我刚才就类比了一下。”
谢斋舲:“……”
谢斋舲:“你上的哪一家?工作?室的课?”
涂芩被逗笑:“你要去砸场子?”
“去学。”谢斋舲说,“我把金奎送去学,我开课的时候拉坯一句话没说把那些小?孩都哄睡着了。”
涂芩笑得眼睛都眯缝了。
她大?笑起?来很有感染力,和平时清冷的气质完全不一样,眉眼弯弯,脸颊还会有些鼓。
谢斋舲突然就很想揉揉她的头。
可惜他手上都是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