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楚灵听见动静,放下书,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陆廷川停下动作,等她说完。
“张明磊是怎么回事?公司易名又是怎么回事?”
陆廷川松了松领带,语调漫不经心,“这些小事你不用操心。”
她愣了一下,“这都是小事?”
陆廷川工作一天很疲倦,语气淡淡,“你想让我说什么?”
钟楚灵微微叹气,注视着他,“今天张嘉宁找我,说她不能出国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,这件事也跟你有关系?”
“那是他们罪有应得。”
钟楚灵突然声调扬高,“所以,我爸入狱也是罪有应得?!”
陆廷川又听到她提起钟父,感觉她在指责自己,不免有些恼怒,“这是一码事吗?”
钟楚灵不吭声。
此时此刻,那些细细密密的情绪从那块巨石的缝隙里奔涌而出,无法抑制。
她也不想责怪陆廷川,毕竟她爸确实触犯了法律。
但情感上依然很难接受,陆廷川干脆利落、冷静理智的态度。
钟父刚进监狱,他就迫不及待地坐上总裁位置,清理门户,更换公司名字。
陆廷川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,又软下声音,“咱爸的事情,我也很难过。”
他知道,钟楚灵一时半会接受不了。
虽然知道她很难受,但是,也不知道怎么安抚,“准备吃饭吧。”
两个人默默无言地吃完饭。
陆廷川又去书房处理工作,钟楚灵去洗澡。
洗澡后,她站在镜子前,一边涂身体乳,一边思考怎么解救钟父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廷川进入卧室,他从后面抱着她,低着头,枕在她的肩膀上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,嗓音暗哑,“我帮你涂。”
她淡淡地回应,“不用。”
陆廷川含啜着她的耳垂,细细碾磨,“真的不用吗……等一下再叫我就没空了。”
她看着镜子中的男人,身躯颀长,穿着挺阔的白衬衫西装,宽肩窄腰,鼻梁高挺,唇线微勾,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游移。
结婚三年多,陆廷川基本上无可挑剔。
除了工作很忙,对她称得上十分温柔体贴。
家里大小事从来都不用她操心。
每次出差必定会给她买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