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兀雪又拿起酒店洗漱台上的漱口水,来来回回漱了好几次。
她站在镜子面前,左看右看,又憋着一口气,提臀收腰挺胸,嗯,还可以,虽然瘦但是也算不上单薄。
唯一让她不太满意地就是脸上那个伤口,等会要涂药她就把纱布先扯掉了,耳朵下面到下巴,还是有一条红色的痕迹,触目惊心。
她用刘海遮了遮,打开房门看了看,走廊尽头胥夜正朝这头过来。
她没关上门,留了一条门缝,连拖鞋都来不及穿,光着脚躺进被窝里,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。
胥夜本想摁门铃,却发现门开着。
他进来,捡起她落在门口的一双拖鞋,往里走了几步,发现被窝里蜷缩着个人。
他摇摇头,无奈:“睡觉怎么也不关门,好在这个酒店安保好。”
把鞋子放在她床边,坐在床上,俯身凑近她耳边说:“起来上个药再让你睡好不好?”
白兀雪故作睡眼惺忪的,她伸了伸懒腰,故意露出一截光洁的手臂和白嫩的肩头,坐了起来。
胥夜熟练地把药罐拿来,取药上药,心无旁骛。
白兀雪故意把身子靠的离他近一些,好让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更明显一些。
可是胥夜却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她的“精心打扮”,眼里只有她脸上的伤:“明日开始,你就要对着镜子自己上药了,药膏有三种,没有顺序要求,但是三种都要上。”
他又拧开了另一只药膏,“注意还是不能碰到水,若是洗头麻烦就叫客房服务,去楼下做个spa顺便让他们洗。”
胥夜说这番话的时候,白兀雪才注意到,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可是胥夜穿戴整齐。
白天的卫衣已经被他换成了商务风的西装外套,手上手表和脖间的领带都已经穿戴整齐,就连额间刘海,都被他一丝不苟地梳了上去。
再结合他刚刚说的话。
白兀雪也没有了装刚刚醒来的睡美人的心情了:“你要走了吗?”
“嗯,我定了晚上的机票。”
白兀雪心里微微失落,这就要走了嘛,还没有温存一会呢就要走了。
他把最后一个药膏拧好,“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,栾明科技那边有人事变动,是我拿着技术跟他们谈判的好时机。”
白兀雪心里咯噔一下:“栾明科技?我负责他们的公关可是我没有接到消息啊?”
胥夜:“跟公关无关,是双方友好的商业合作。”
胥夜将新的纱布换好,“所以这次,我们不是敌人。今晚太赶了,你好好休息,我先回去。”
白兀雪点点头。
胥夜擦完药膏,眼神这才落在白兀雪身上。
她落坐在床边,棕色的头发像海藻一样落在两边,白嫩的肩头从发丝中若隐若现,肩胛骨内瘦削的锁骨伶仃立体,好似能盛满一弯水。
那脸上的伤痕,竟然成了一种诱惑。
修长的腿一直落在床边,一只藏在被子里,黑色的吊带裙衬的她皮肤通透雪白。
她抿了一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