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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吃什么呀？”

叶禹宸的神色似乎比往常更冷一些，漆黑的眸子里淬着冰似的。

何娇合上菜单，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
“怎么了吗？都不喜欢吗？”

“一碗乌冬面，谢谢。”他将菜单递给服务员。

那穿着和服的服务员目光在他们面上梭巡了一圈，保持着礼貌的笑容，默默退了出来。一出来就激动地和其他几个服务员讨论开了。

“何娇，我和你不一样。你拿学习当儿戏，拿恋爱当游戏。可是我想考好大学，我想靠自己给我和我的家人博一个好未来。”

她的喉咙一时有些干哑。何娇拿起桌上的热茶，也不顾烫，吞了一大口进去。

她被呛得面红耳赤。

“我没有把我对你的喜欢当游戏……”良久，她缓缓地说。

她真挚地看向他，鼻音有些重。

“我是很认真地想要和你交往的……”

“我赌不起，也不敢用我的未来赌。”叶禹宸冷冷地打断她。

他别开眼，将视线从她渐渐水气弥漫的眼睛挪开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。

默了几秒，他吸了口气，语气不觉放缓了些。

“如果你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，还是可以来问我的……但是……”

刚低头默然不语的女孩听到这句话一下抬起头来，眼里的泪水抖落下来，落进茶杯里。

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。

“那你就是答应做我老师咯？”

叶禹宸喉结滚了滚，对上她委屈的小表情，心下起了恻隐之心。

“嗯。”

“你不用担心，我不会影响你学习的。”女孩眼角鼻子都红红的，她快速眨了眨眼睛，努力抑制住眼底涌上来的泪水。她笑了一下，不好意思地用手背去抹眼睛。

“对不起，我太爱哭了。”

听到这句话，叶禹宸的心都要化了。他连忙把桌上的纸巾包递上去，突然有些懊悔刚才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。

她只是和那些小姑娘一样被他的外表吸引所以喜欢他吧？

不过是比普通的小姑娘来得主动了些。

只是看到菜单上的数字，他心情确实有些不大好。

叶禹宸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下意识地把火撒在女孩身上了？

他只知道，今天吃一顿饭，可以抵得上他一个月的生活费。

而更是因为这样，他更加意识到他和何娇之间的距离。

那是他要努力多久才可以够得到的距离。

青春期少年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再想下去。

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。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没有错，另一方面看到女孩在自己面前哭得这么伤心，他又有些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