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殊不知,目睹他变化的奥古斯躲开这一刀后,眼底闪过一抹笑意。
他知道,他成功了。
从今天开始,克拉再不会冠上伯兰之名。
因为“克拉”会成为他们这一支,新的家族之名。
奥古斯相信这位优秀的幼崽绝对能做到。
当伯兰远赴他乡,克拉将成为血族另一个可能。
花开两朵,各开一支。
不知内情的克拉还在和放海的奥古斯缠斗着,而西柯已经冲回国王身边,来不及思考伊弗为什么还没出现,秉持着“趁他病要他命”原则的西柯再次毫不留情地朝着国王挥下屠刀。
明明之前就被自己攻击砍到动脉血溅三尺的国王,此刻脖颈处却光滑如初,若不是那撕裂的衣领和身上的血渍,甚至让人怀疑刚刚那一幕只是西柯的错觉。
呼啸的利刃迎面砍来,国王坐靠在王后的棺椁边,抬眸不见丝毫惊恐。
“铮——”
一道保护罩在国王额前浮现,挡下了致命一击,国王面上开始漂浮神秘的字符,西柯绝不会认错——那是构成封印的魔法阵!
“咳……”
国王吐出一口血,并非之前西柯留下的伤势,而是身体无法承受魔法阵压力而破损的内脏血。
生命随着剧烈的阵痛迅速流逝着,国王眼前开始发黑,他听见保护罩一层层破碎的声音,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他却竭力抬起手,对着王宫的方向虚虚一握!
王宫之上,长剑与法杖交叉悬浮,那千年未变的标志性徽章却在此刻动了起来。
石制的长剑和法杖嗡鸣着,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,仿佛有什么要破石而出。
国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质问和怒吼:“王城危机、战火纷飞、国王垂危——此刻不出,还要等到什么时候?!”
明明相隔甚远,这怒斥却好似如雷震耳,刹那间金光大作,用作伪装的石块簌簌掉落,露出里面的长剑与法杖。
长剑与法杖交叉相融,最终化作国王空荡荡手中华贵无比的权杖。
如果有帝国的历史学家在这里,一定会激动地痛哭流涕,因为这根权杖,正是出自建立帝国的初代国王——维禾的权杖。
这样具有历史和各种研究价值的权杖,却随着维禾的死亡不知所踪,只留下一柄仿制的权杖,有人说权杖随着维禾下了葬,有人说权杖被溶解成了王冠,还有人说权杖根本没丢,所为仿制不过是借口。
谁也没想到,从始至终它都没有消失过,而是化作长剑与法杖堂而皇之的悬浮了上千年。
拿到权杖的那一刻,国王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。
他身上的伤势并没有因为拿到权杖变好,反而如充气的气球迅速在皮肤上炸裂开一朵朵血花,气息迅速微弱下去。
西柯心里警铃大作,眼神一狠,决定哪怕撕毁和维娅的约定,也一定要在此刻杀死国王。
然而姗姗来迟的伊弗仅用一个照面就让他寸步难行。
伊弗看着气若游丝的国王,甚至顾不得去看西柯,他的嘴唇颤抖不止,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思绪如电,他不再犹豫,反手对着西柯和赶过来的维娅狠狠一挥手。
刹那间,西柯和维娅不受控制地被拍飞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