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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案子办多了,噩梦就就很少了。
现在怎么又开始做噩梦?
她有过三年心理治疗的经历,对于自己的情况,也能快速做出判断。
也许是因为年纪上来了,这两年身体机能下降得很快,每到下雨天就会风湿腿痛,上头的人一直希望她去管理岗位,而非前线。
床边的热水烧开了,她支起身体,倒了一杯热水给自己。
热水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。
旅馆的桌子上有点餐的纸和笔。
云松起身,开始梳理之前的案子。
女企业家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自己合作伙伴,让她帮忙照顾自己的女儿,明显对于自己的处境有认知。
云松写着写着,脑子突然一片空白,不知道过了多久,楼下的垃圾车来收垃圾,发出了砰的一声,她猛地回过神。
她低下头,这才发现,自己写满了整张纸。
而纸上只有两个字。
——明文。
云松看着那两个字出了神。
此时,正是平城的凌晨三点。
窗外,层层乌云遮住了圆月,天空透不出一丝光。
而夜空下,一排排路灯发出了柔和的光。
第4章
傻妞不怪妈妈没有认出来神仙娘娘,她在地窖里盘算自己有多少好东西可以送给神仙娘娘。
很快,地窖的门打开了。
妈妈出现在上面,阴沉着脸。
妈妈今天好像又不高兴了。
“上来,吃饭了。”
傻妞赶紧爬了上去,乖乖地跟在妈妈身边,接了妈妈递过来的碗。
她很想问问神仙娘娘怎么样了,可妈妈不高兴,于是她就只是吃饭。
傻妞妈并没有发现自己女儿的心思,因为又来了这个外地媳妇儿,她的记忆像是回到了以前。
每一个被送进来的外地女人,最开始的几天是最痛苦的,因为还不肯相信,不肯相信自己这一辈子就要这样结束了。
过去的一切就这样突然消失了,父母,兄弟姐妹,亲戚朋友,那些曾经让自己感到安全快乐的事情,一下子就变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。
那个时候,她只有十八岁,本来是跟着远房亲戚去城里纺织厂干活,却不想,七转八转,她被送到了这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