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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,是的,拖过来,在地上留下痕迹的那种。
然后甩到刀架上。
压切长谷部内心复杂,他刚刚难道也是经历了这个步骤吗?
无论是他还是烛台切光忠,在旧主手里都是被妥善对待的存在,虽然几经辗转,还被效忠的旧主随手赐给非直系的下属,但被刀匠在地上拖来拖去应当还是头一遭。
烛台切光忠的意识还没清醒,压切长谷部没有与他交流。
虽然他与烛台切都曾是那个男人手中的名刀,但他们可没有什么交情!
旧主啊,呵,连名字都取了,他却还是早早就被那个野蛮的男人赐给了连直臣都算不上的人!
他可不觉得跟以前的同僚有什么好叙旧的。
他只会在今后为现在的主人付出全部的忠诚,若是主的命令,就算被斩断也要达成!
在见到主人之前每一分钟的等待都那么漫长,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。
然后,在他的目光中,他命中注定的主人踏了进来。
第4章
白栖川对压切长谷部本体刀的喜爱肉眼可见。即使怕体力值再次见底,不敢将刀完全从刀鞘中抽出,他仍是对着刀左看右看。
之前他是将烛台切光忠一口气全部抽出,因此连刀刃都没看到。现在有了充分时间,他可以在灯下细细观赏泛着寒光的刀身,拂过飞烧刀纹。
白栖川不时赞叹,这样华贵而锋利的利器,无论在哪个时代,应当都会是统治者权利的象征、珍藏的国宝。
怕人体手心分泌的油脂在刀鞘上留下显眼的指痕,他还拿着绢布擦了又擦。
他应当也是曾有过佩剑的,因为系统给它提供的服饰里,腰间有固定剑柄的盘扣。不过他若佩剑只会是为了装饰,即使有了再危险锋利的武器,在他的手里也没有半分杀伤力。
过足了瘾,他才放下刀去洗漱。
“晚安,压切。”他还不知道压切长谷部厌恶“压切”二字,因为这时刻提醒他旧主野蛮的行为。
但这一刻没人在意这些。
夜里,压切长谷部是被放置在审神者办公的案台上的。天守阁的屋子不算小,被屏风隔断成办公区与生活区。
黑暗中,压切长谷部注视这审神者的方向,即使隔着屏风什么也看不到,即使夜间打刀的视力并不优秀,他仍沉沉凝望着。
主啊,我会献上足以匹配您厚爱的忠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