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以鹤丸的步速,走到最近的屋子手入都要好久,还要平白忍受好久伤口的折磨。
怎么办?难道真的……
白栖川下定决心。
他拉扯住“龟速爬行”中的鹤丸国永,指了指亭子附近的假山,“我们去那里吧,比部屋的距离进很多,我在那里为你手入。千万别逞强,别独自忍着。”
鹤丸朝假山方向看去,那是一个“凹”字形的假山,只有一面开口。一般情况下也的确不会想到有人会藏在那里。的确算不得“光天化日之下”。
他看向手臂直直伸展的,面带焦急心疼之色的审神者,长长的白色睫毛颤了颤。
……怎么回事?这种心情……
是良心在痛吗?
钢铁烧制的良心只痛了一瞬间,鹤丸就欣然地继续飙戏,颤巍巍地走向假山。白栖川的心也跟着他不稳的步伐颤巍巍的,小心翼翼地扶着他,就如同扶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,生怕他一个支撑不住倒下。
等终于到假山的那个避风口,心累身也累的两个人都偷偷松了口气。
见鹤丸还不动作,白栖川有些羞怯,指了指他的衣领。
鹤丸国永装作不解,歪头问:“这里怎么了?我是腰和肩膀疼,脖子没有受伤的。”
“……”
啊!好羞耻!一定要说出来吗?
白栖川在心里疯狂自我调节:想通点!这不是什么银糜之事,这是十分正经的疗伤!脱衣服当然很正常,不要放任思维向低俗的深渊滑落!
君子之道,无忧无惧,无所愧疚,不能拘泥于自身礼道,要兼济天下!
难道你要为了固守心中的礼节,而无视他人的求援之手吗?
“鹤丸你可以像刚刚那样把衣服敞开,我直接用灵力把你的伤口抚平。”终于还是说出口了,白栖川故作淡然,声音都没有颤抖。但是他脸上的红色已经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不平静的心理活动。
鹤丸国永眼看白栖川已经被逗得狠了,再逗下去就要急眼了,就从善如流地拉开衣襟。
他的后背十分光滑白皙,就像他整个人一样,白得闪闪发光。即使天色已经不早,他远比寻常人白的肤色也非常明显,在灰扑扑黑黢黢的山石之间,突兀得像是误入了一只展翅的白鹤。
衣襟一敞,就顺滑地滑落到腰间。顿时,整个上半身坦露在外,一览无余。
白栖川偷偷吸了口气。
这种画面,太超过了!
尤其对他这种思想保守,没见识过现代社会开放风气的人来说,这种大面积体肤的裸露,不亚于“兜头一棒”。
但他也只是感慨了一下鹤丸到底不是凡俗之人,一身仙人之气非俗常之人能比。再次提醒了他:这是他心爱的刀剑所化之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