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艽躺在他怀里。
祁宴头有些重,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,脑子里浑浑噩噩一片。
直到这时才清醒地回想昨晚——
操,他都干了什么。
说好的三个月搞定客栈拆迁的事,结果现在把人家给睡了?
人干事?
祁宴闭上眼睛平静了会,伸手想拿手机看看时间,却看到有一条未读微信。
是郑容半夜发来的——
【你哥疯了!】
寥寥四个字,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。
祁宴轻声下床,穿上衣服,顺便给胡艽盖好被子,这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郑容打过去。
也是这通电话,祁宴才得知了自己母亲在京市搞出来的一堆破事,在人家母亲的忌日上带着今棠登门,以自己的名义闹出的一出闹剧。
如今惹火了祁叙疯狂反击报复,郑容支撑不住,才来告知了祁宴。
这些年祁宴长期夹在哥哥和母亲之间,为了平衡他们的关系,他不惜放弃家族继位的竞争权,但没想到还是无法平息他们的龃龉。
祁宴深知祁叙根本无心和郑容斗,相反,是自己的母亲野心太多,时时与人针锋相对。
祁宴听完头更疼了。
挂了电话,他订了当日最早一班,八点回京市的航班。
下山到市区还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,就算现在马上动身出发也有些赶。祁宴折返房间,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胡艽,没忍心叫醒她。
或者说,在那一刻,祁宴内心也是乱的。
和胡艽的这一晚是计划之外,他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和处理。比如,如果胡艽醒来后问他,“你家住哪,你还有哪些家人?我可以见见他们吗。”
祁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问题。
曾经当他发现自己对胡艽的感情有些不同时,一直在克制回避。
偏偏昨晚,或许是压制到了临界点,他控制不住地冲破了那道关口。
祁宴知道自己要负责。
可是,怎么负责,如何解释。
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。
见胡艽睡得香,祁宴便没有叫醒她,轻轻开了门。
有伙计已经起来了,在院子里扫着地,见他要走,随意问了句:“去哪啊白九哥。”
祁宴:“下一趟山。”
等到了机场全部安检结束后已经是上午七点二十,赶在登机之前祁宴给胡艽打了个电话,不知是不是手机没电还是她没醒,电话没打通。
他便发了条微信,【我有事出去两天,很快回来,等我。】
回到京市的家,祁宴了解了前因后果,再次被郑容的操作气到崩溃。
祁叙这次是真的被惹恼了,所以在公司上不遗余力地打击报复着郑容,并且以他的性格,如果祁宴不出面求个情,可能祁叙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