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就是那样。
沈瓒消化掉起伏激荡的情绪,回身落座,态度更为郑重:“星予,在我有所举动之前,你必须跟我保证,所说这些都是真的。我不是信不过月霖和他娘,说实话,对照起来,我信不过的是你,毕竟,大事小事的,你骗过我好些回。”
沈星予又想笑又有些内疚,幸好早有准备,取出月霖的信件,“月霖说话比我更有条理,这是他写给您的。原想着用不到,没料到,您真信不过我。”
“兹事体大,别怪我。”
“明白。”
沈瓒看完信,喃喃道:“该怎么行事才好?”随即陷入沉思。
沈星予等了许久,起身道:“我帮您唤幕僚过来?”
“不成。”沈瓒大手一挥,“此事说服他们就得费一番功夫,安排各项事宜,他们也派不上用场,一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哪里拿的出确然奏效的法子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月霖划出的道儿,倒是可以试试。”
沈星予暗暗松一口气。过程的确与想象的不同,最终却比预想中进行的更快更顺利。
“别走,咱爷儿俩仔细商量一番。”沈瓒说。
沈星予应得爽快之至:“行啊,难得您高看我一回。”
“说这种话亏不亏心?兔崽子,打小就欠揍。”儿子打小就欠揍,他这当爹的却是一手指头都舍不得动。当初是看着儿子就快没法儿要了,才把眼一闭,硬着心肠送到了萧先生门下。
万幸,小兔崽子彻底走上了正道,成了和顾月霖一样被萧先生看重的爱徒,也和月霖那种注定是文人翘楚的少年成了至交。
第10章足见务农的百姓之苦
天气忽然转寒,内宅的人全穿上了夹袄。
明明前几日还是深秋时的宜人,只需加一件罩衣。可照现在估算着,再过几日,不生火怕是受不住。
蒋氏望着灰蒙蒙的天空,所思甚多。
巳时左右,成安推荐的厨子刘槐带着两个小徒弟来了。
蒋氏见师徒三个的穿戴虽寻常,却分外整洁,人亦是从头到脚、由心而生地透着洁净,便有了几分认可。
叙谈片刻,知晓了他们找差事不顺的理由——
刘槐说:“小的有几分洁癖,收徒亦只瞧得上脾性相仿的,对于灶上其余的人,最好听我们的。饭菜就应该做到最干净,小的实在忍不了邋遢的人。这一点若不能得到允许,那我们……”
人家不是你想请就会忙不迭留下的人,对雇主也有条件。
蒋氏笑开来,道:“这性子倒是正合我意,你们大可以长期留在竹园,厨房大体由你们做主。当下这一两日,人手不够,还请你们谅解。”
师徒三个同时面露喜色,随后,刘槐主动请求给顾月霖请安。成安起了大早给他传信,说了是顾月霖先一步有着几分认可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