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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大小姐放这儿的,我这也是借花献佛。”
“那孩子最近怎样?没为先前的事憋闷吧?”
“没,她跟我一样,没心没肺的。”
魏阁老哈哈地笑。
过了些时候,君若过来请安。
魏阁老笑道:“你酒量不错,听你说话就能开眼界,本就想让月霖请你过来一起吃饭,又怕你要顾及规矩,一直忍着没提。”
“您又不是不知道,我是那最不守规矩的。”君若活泼泼地笑着,如实道,“月霖哥哥早派人知会我了,我想着您大抵和他有话要说,便故意磨蹭了一阵。”
顾月霖亦笑道:“我们君大小姐最擅长不着痕迹地劝人多喝,阁老可得防着点儿。”
“没事儿,今儿我告假了,喝高了也高兴。”
午间,三个人一起到小待客厅用膳,席间自是其乐融融。
消灭了一坛陈年梨花白,魏阁老觉得这样刚刚好,顾月霖和君若自是不会劝他再喝。
辛夷奉上一大海碗汤面,给三人各盛了一小碗。
面条宽而薄,非常劲道,高汤煮熟,加了虾皮、青菜丝和一些小小的牛肉丸子。
喝完酒免不了觉得口渴,这面汤又当真鲜美可口,魏阁老连吃了三碗,道辞时心满意足。
宾主尽欢。
魏阁老在途中喝了两杯浓茶解酒,到了家里,酒意便已消散了七分。更衣洗漱之后,他到为煜哥儿单设的小学堂看了一眼,见儿子正专心致志地听先生讲课,转身去内宅看女儿。
魏琳琅刚惩戒了一名外院管事,正吃草莓灭火呢,见父亲来了,行礼后,推给他一盘宫里赏下来的提早上市的葡萄,自己接茬吃草莓。
魏阁老瞧着,碧绿的荷叶盘里,草莓明显是少了一大半,不由笑了,“别人家的闺女吃瓜果论个儿数,我闺女要论斤算。”
魏琳琅横了他一眼,又撑不住笑了,“谁叫您找了一堆糊弄人的管事?上火了。上午看了看这几个月的烛火钱,只您和我、琳伊、煜哥儿每日室内用的蜡烛费用,居然敢报给我三百五十多两,这不就是又把我当傻子了?”
“三百多两而已……”魏阁老见女儿的脸色转冷,忙转了话风,“我们的确花的起,却得照实情来。跟我说说,差错在哪儿?”
魏琳琅算账给他听:“最贵的蜡烛,价钱也不过五十文,大小得是龙凤喜烛那样,一两银子能买二十根,十两银子能买二百根,一百两就是两千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