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蓝上骈和他们不一样。
蓝上骈生来就是家族继承人,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,听说小时候还在国外呆了很长一段时间。讲了那么多年的科学,突然要变得不科学了,这让他怎么接受?
自己当时都被这个诅咒冲击了好久世界观和价值观,在想想蓝上骈,理解了他。
一直以来只当他理智,现在看来,他是装的一副理智的样子。
这种强行解释一番的进化论,在她眼里,无异于是垂死前的挣扎。
反正都是要去找地方,反正还是要按照原地的轨迹前进,如果这样子解释能让蓝上骈心里好受点,她愿意接受。
雷桑林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同意了蓝上骈的说法。
盘泽见状,匪夷所思,只当是雷桑林狗腿,他不可置信的问雷桑林,“你觉得这话说的,有道理?”
“我觉得挺有道理的。”雷桑林答的淡漠。
盘泽切了一声,走出房间,把房门重重关上。
他看里面的两个人,只觉得他们是两个神经病。
一走出门,顿住了脚。
他把蓝上骈的说法抛之脑后,想到了雷桑林。
盘泽冲到阳台上看了看,又看了看卫生间。
是了,卫生间的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,阳台上也没有晾不干净的裤子。
总结起来:雷桑林傍晚在骗他。
他拐下楼梯,经过村长房间。
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,停了下来。
不怪他想偷听,实在是蓝上骈他先偷听的。
什么进化论啊,胸口有个洞啊,没有心脏啊……这一切都太过奇妙,比起别人转述,他更想自己亲耳听见。
里头压低了声音在说话,但门溜开了一个小缝隙,声音清晰的从这个小缝隙里跑出来。
是村长和他的孙子在说话。
“爷,那几个神经病怎么处理?”
只听得一声冷哼,“什么怎么处理?不是说是阿嫣的朋友吗,能怎么处理?”
“要我说,干脆杀了算了。反正这方圆几里都是我们自己人,杀了直接埋到山里去,谁都不知道,也查不出来。”
村长一直没发声,是他孙子在说话。
“简直就是有病,说什么神话传说,还说我们的进化论是错的。指着爷你的鼻子说话,什么态度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