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带伞又是什么声音?”我反问他。
“别哭了,嗓子都沙哑了。”他严厉的说。
所以我清楚地知道,他就是知道我在哪又如何,从来没有人站在那里等着我,从来没有人担心我没带伞,就是没带伞又怎么样,只能等雨停了或者下的小了我返回去找伞。
我的手机再次响起,贺一之还在说“呆在原地不要动,大雨天哭的人家还以为老天欺负你了。”
“那我应该深感荣幸,老天都欺负我。”
“你应该悲哀,老天都欺负你了。”
他的语气和我说出来的感觉完全是相反的意思。
我的手机还在响。
“我接个电话。”
他回,“恩,就挂了电话。”
小张给我打电话。
我接起来的时候,小张一副欢快的要跳起来的感觉,喊着“卉姐,什么时候来啊,没你大家都不能太欢快,乔红在台上给大家扭捏呢。”
是啊,要是让乔红在台上说话,那和把她拉去跳。脱衣舞一样为难,反而上台扭捏这是她的必备功能,想想此刻的乔红也顾不上理我。
我问小张“辛如去了吗?”
“没来!”
“曹志斌呢?”
“来了,一个劲的和大家玩,几乎就属他玩的最激烈了,还有张亚也来了,在那里喝酒呢,其他人也都在。”
其他人也都在也就是那些经常参加各种聚会的,不在的肯定是经常不参加的,偶尔参加几次也是因为奈何不过领导的威逼。
小张听见雨声问我“你在哪呢?外面下雨啦,你没打车回来?”
我始终保持着正常的语速和声音和他说话,因为我不想让小张知道这些事情,也不想让同事此刻得到这些消息,所以我告诉小张“可能去不了,还有别的事情,替我转达的意思。”
小张当然想问为什么,因为他知道我和乔红的关系,但又奈何我还是他组长就欲言又止,我想小张肯定憋着。
电话被我挂断,属实没心思继续周旋。
手机也很快黑屏,我坐在长凳上望着远方,开始失神,其实对于要去干嘛没有多想,只是觉得想自己坐会,想自己安静一会。
雨越下越大,随着夜幕的降临,天色变得昏暗许多,车道上鲜少的车辆开着强烈的灯光而过,挂了小张的电话我已经不再想给贺一之打过去。理智占据高峰的时候,我连按出他的号码的动作都不会做出来。
抽咽是因为冷,吸入湿气较重的空气,让人鼻子都觉得清凉,从而鼻涕开始泛滥,就像憋久了的人,总要释放一番。
路灯孤独的点亮,照亮唐华这条主路,雨水路过灯光而下,形成雨线坠落而来,像是贺一之家里的花洒,散落的飘下来。
灯光下那些青草沐浴其中,像是娇卧的仙子超凡脱俗。一尘不染的街道变得水流疾走,奔向每一个下水口,然后发出哗哗的流水声。
这里呈现一种很怪的状态,一种也很静,也和吵,是大自然的静和大自然的吵,相互违背的境界。
坐下来,自己就冷静了许多,看着眼前的万物,自己更加冷静许多。
……
放空自己,才知道时间变得漫长而幽静,不想刚刚那种匆忙和焦躁,焦躁中又有无数的不安。
没等我多想,眼前停下一辆车子,还是那个师傅,摇下副驾的玻璃探出头问我“唐小卉吧?又见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