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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几年,她很想念顾宴白。
发了疯般的想念。
她担心她不在他身边,他又不好好照顾自己,担心他会忍着腿痛不告诉别人,担心他又会去做极端的事情。
这种想念如潮水般汹涌澎湃,淹的她快喘不过气了。
以至于让她夜夜梦到顾宴白,惊醒时分不清究竟是想念还是恐惧。
他们分离这么长时间,黎殊去年才刚刚适应了新生活,顾宴白又措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。
她告诉自己,他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。
所以她得克制住,不能喜欢上他不能重蹈覆辙。
樊江沉默片刻后,才轻声分析道。
“你说过你们朝夕相处十几年,或许你们是在一起时间久了,这种感觉不是喜欢而是习惯。”
黎殊轻轻笑了笑。
“或许是。”
“所以你也别再纠结了,往前看,早晚会忘记这种习惯的,不是吗?”
二楼包厢的门被推开。
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摞资料,走到落地窗前半弯下腰。
“顾总,您要的资料。”
单面全景窗下的场景一览无遗。
昏暗的薄光下,顾宴白眉眼半压,视线始终落在黎殊身上,指腹慢条斯理的轻碰着杯壁。
室内灯光晦暗不明,那双漆黑的眸深邃寂静,看不出半分情绪。
他单单是站在那,身上那股压迫感就能逼得人抬不起头来。
是一种上位者的侵略感。
他微微偏头,声音低沉暗哑。
“叫什么名字。”
助理垂眸看着手上的资料:“他叫樊江,南城本地人,南城大学本硕连读,是JY公司的设计师,比黎小姐大七岁。”
说罢,他掀起眼皮,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顾宴白。
“今年下半年,他去过段梅阿姨家不下十次,每次都带着厚礼,段阿姨很喜欢他,街坊邻居都默认他是段梅阿姨的女婿。”
顾宴白沉默下来。
轻叩杯壁的指尖有些焦躁,眼神阴冷克制。
助理压低声音道:“顾总,要不要我——”
顾宴白淡声打断:“暂时不用。”
他微微蹙眉,眼底多了几分燥郁:“打电话告诉黎殊,我喝醉了,让她来接我。”
助理小心翼翼问道:“要是黎小姐不肯来怎么办?”
自从他跟在顾宴白身边开始,这位黎小姐似乎对顾总的态度都不怎么友善,平时都是能躲则躲。
“那就告诉她我快死了,过来给我收尸。”
顾宴白捞起外套,朝着门外走去,“十分钟之后,我要见到黎殊。”
助理看着他的背影,沉默了几秒后,拨通了黎殊的电话。
“请问您是黎小姐吗?我是酒吧的工作人员,顾先生他现在喝醉不省人事,您能来接他一下吗?”
听出对面似乎有些犹豫,助理耐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