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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鬼迷心窍的解开了他一颗衬衫纽扣。
领口纽扣松散着,隐约间,她看到了他锁骨上的纹身。
是山茶花,黎殊房间里那株的山茶花。
盛开的饱满又热烈,像是蓄势待发的蝶。
山茶花花瓣上用英文勾勒着她的名字,字体很纤细,还是经过艺术字处理过的,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黎殊内心猛地颤了一下,眼皮微微发烫。
顾宴白一把攥住她的小手,包裹在自己指尖,黎殊挣扎不得,极低的声音靠在顾宴白耳边道。
“没有那个。”
顾宴白显然顿了一下,漆黑的眸盯了她几秒,忽然笑了。
他慢悠悠的从玄关挂着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小方块形的东西。
黎殊:“……”
谁家正常人会把避孕套挂门上……
地毯上还有花瓶掉落的玻璃碎片,他拦腰抱起黎殊,边吻边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。
卧室没开灯,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,衣物乱七八糟散落了满地。
树影摇曳,月光透过薄纱洒了满地,微风吹拂窗帘,掀起一个微小的弧度,窗外枝叶沙沙作响,床头那株山茶花簌簌颤抖着。
黎殊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眼皮掀开,正好对上顾宴白那张近在咫尺的脸。
困意瞬间消散,黎殊整个人都石化了,唇角不受控的抽了抽。
我靠!
她昨晚……
黎殊重新闭上眼睛平稳了一下呼吸。
淡定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,趁着顾宴白还没醒悄悄走掉就好了……
想是这么想,黎殊也打算这么做了。
她蹑手蹑脚的转过身,右腿刚刚溜下床,身后一道低哑又磁性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“这么早就去上班?”
很好听的声音,现在却显得格外瘆人。
黎殊整个人僵在原地,她轻轻攥了攥指尖,皮笑肉不笑道。
“今天早上要去开会。”
顾宴白眯了一下眼睛,语气慢悠悠的。
“你不会是想赖账吧?”
黎殊:“……”
她深吸一口气,语气颇为严肃。
“有件事情,我必须要告诉你。”
看她这副认真的模样,顾宴白忽然也有些紧张。
要说心里有鬼,他才是最严重的那个,他早就成为了顾家的掌权人这件事,他到现在还瞒着黎殊没敢告诉她呢。
黎殊抿了抿唇,眼皮微垂,声音很低。
“这件事情很重要,我知道很多男人可能都不愿意接受,但是在我们正式确定关系之前,我还是想告诉你。”
顾宴白绕到她面前蹲下,以一种仰视的姿态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