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帮我扎一下吧,我看不到,就绑起来就行。”
两人离得更近了。
乌黑的发丝划过顾宴白指尖,再往下,是她纤细白嫩的脖颈。
木质香丝丝缕缕的徘徊在顾宴白身侧,或许是长时间住在一起,他们身上的香味早已融合交杂,几乎分不清彼此。
他忽然觉得喉咙好干,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还没好吗?”黎殊背对着他问。
顾宴白抿了一下唇,将发圈递回去,蹙眉偏开视线。
“你自己扎。”
“干嘛。”黎殊不解,“扎一下怎么了,又怎么惹到你了。”
顾宴白视线落向窗外,语气冷淡。
“别跟我说话。”
黎殊:“……”
神经病,突然抽什么疯……
两个小时后,车子绕过了无数村庄,终于到了黎殊家。
阡陌交通,袅袅炊烟,寂静的小巷子里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吠声。
这就是黎殊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。
比起两年前,家里变化很大。
楼房加了二层,破旧的木门被换掉了,院子内种着漂亮的花花草草,冰箱彩电也都全部换了新的。
黎殊走到院内喊了一声:“妈?”
一位穿着围裙的女人从客厅里出来,手里还拿着锅铲。
“哎,来啦,你们到的这么早啊,我还给你们做饭着呢。”
段梅边说着,看见顾宴白身下的轮椅时,她明显愣了一下。
顾宴白也注意到了,他面色平静,礼貌道。
“阿姨好,我叫顾宴白。”
段梅回过神来,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:“您就是小少爷吧,小殊打电话的时候说你很照顾她,真是谢谢你了。”
她话音刚落,屋内就传来几声男人不耐烦的嚷嚷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