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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小猫崽子睡得还不省猫事。
隐迢叹了口气,先把猫放回洞府内的蒲团上。
没有了隐迢掌心的温度,刚落在蒲团上,小猫崽子就有些不安分的开始缩着身子,鼻尖到处嗅来嗅去,唯独眼睛还紧紧地闭着。
隐迢看见它“孱弱不能自理”的样子,感觉事情好像更麻烦了。
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,他往日里执剑杀妖魔除蛮兽是一回事,他自诩是公正之行,无愧于心,无愧于天地。
若是平白无故把一只猫崽子冻死在自己房里,那就是平白添了杀孽。
隐迢看着猫球,掐了一个春风诀,蒲团上瞬间暖和了起来。猫球不再有动静,老老实实睡着了。
隐迢便不再管它,重新回练剑台上修习剑术去了。
……
衔墨梦里梦到自己被狸花大婶叼着跑去了雪山上玩,狸花婶子玩得太开心,嘴一张,把它掉进了雪坑里。
这个雪坑又深又大,衔墨掉进去,无论怎么挣扎都爬不出去。
冻死猫了。
衔墨冷得浑身打摆子,原本翘在空中神俊威武的胡子都垂落了下来。
即使他把四只爪爪全都缩进肚皮下面,用尾巴来溜缝,都会有瑟瑟寒风一个劲往他身体里钻。
衔墨心想完蛋了,在雪地里冻这么一遭,他今天回去非得变成冻梨不可,山洞对面的柏雪肯定又要嘲笑他,笑他黑漆漆的像个挖煤不洗脸的脏脏猫。
衔墨有些沮丧地缩了缩鼻子。
算了,嘲笑就嘲笑吧。
谁让他是暹罗猫呢。
暹罗猫被冻了之后,就是会变黑的呀。虽然他可以用法力把自己再变白,但是他体内空乏的灵力还要留着用来种菜捞鱼……还是黑着好了。
衔墨盘算着,先把体内的灵力留着,等到他菜园子里这一茬番茄熟了之后,再把自己变白好了。
忽然,狸花婶子又回来把他从雪坑里刨了出来,放到了热炕上。
衔墨瞬间感觉自己活过来了。他把缩在肚皮底下的猫爪爪全都伸了出来,睡成了一张猫饼。
衔墨翻过来睡一会又翻过去睡。
睡来睡去感觉睡的天都从东边转到了西边。狸花婶子今天怎么还不来喊他起床,今天地里的辣椒应该能摘了……
不对!
衔墨一咕噜爬了起来。
非常不对!
他还摘什么辣椒?!长老说给他找了个好去处,那里有他的大机缘,按照长老的脚程来计算,他今天应该已经到天极剑宗了才对!
衔墨对于什么大机缘其实并不感兴趣。这种听起来玄之又玄,虚无缥缈的东西,对他而言,还不如去河里捞两条比他还大的大鲤鱼来的实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