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什么好主意?首长的小狗。”梅询问。
萨摩一瞬不瞬地盯着单无绮的身影:“你射击她,我羁押她,让首长搞定舆论,禁闭室将是她重返基地的缓冲区。”
梅安静了一瞬:“为什么是我?”
说完,梅看了一眼萨摩的手。
梅冷哼一声。
“这一次听你的,小狗。”梅轻笑着举枪,灰色的右眼又明又亮,“你还有脸劝我冷静,你的手——可是一刻不停地在发抖呢!”
砰!
子弹射出。
单无绮倒地。
萨摩冲下墙头,将单无绮抱在怀中。
她回来了。
她回来了。
萨摩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,想要摩挲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。
但单无绮脸上残存的表情,让他激动的心一瞬间冷却了。
“……”萨摩深吸一口气,摘下腰间的手铐,牢牢拷在单无绮的手腕上。
他抱起单无绮,向内挡住她的脸。
梅跑下来:“萨摩。”
“别看她,别看她……”萨摩轻声道。
梅停下脚步,高挑纤细的身影站在萨摩身边。
萨摩抱紧单无绮。
流放三年,那张曾经耀眼夺目的、漂亮的尖脸,如今仿佛一只饥饿觅食的野猫。
她高耸的颧骨不复从前柔和的轮廓,那是比挨饿受冻的外城人还要绝望的容貌,脱离基地的供养后,她变成了一个潦倒的野人。
但萨摩在乎的不是这个。
他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恐惧。
他看过太多这样的神色了。
他是友爱部的鹰犬,特情司的拷问官,无数昔日的同僚在他的刑具下吐出供词,更有数十条惨死的灵魂缠绕着他的梦乡,让他不得安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