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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!”艾森又叫了一声。
但艾森的表情告诉单无绮,他并非在为“聪明人能加入共荣部”这句话而高兴。
城门缓缓升起。
通过血液检查后,单无绮几人终于回到墙内。
每一次回城,出城文书都要盖章返还。
看守城门的勤劳部党员翻箱倒柜地寻找印章。
他似乎大哭过一场,两个眼睛肿得像桃子。
当他翻遍所有地方都没找到印章时,他一下子泄了气,失力地跌坐在椅子上,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。
“罗萨!”他蕴着眼泪咒骂,“你到底把印章放在哪儿了?”
“罗萨?”尤娜问。
“你们出城时,文书就是罗萨检查的。”勤劳部党员用力吸了吸鼻子。
单无绮记得罗萨的声音。
尽管只是送别的礼节,但他的那句“为了人类的黎明”,还回荡在单无绮耳边。
“你要不去问问他?”单无绮善意地建议。
勤劳部党员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“他死了,在那个广场上。”他的声音有种机械的麻木,“他和我换了班,说要去外面走走,我以为他被哪个姑娘勾走了魂,结果他……变成了一只异种。”
夜色已浓。
值岗室唯一的灯泡下,勤劳部党员的脸苍白而疲惫。
单无绮沉默。
“抱歉。”良久,单无绮轻声说。
“……啊,找到了。”勤劳部党员弯下腰,从桌腿下拔出印章,“该死的罗萨,竟然把珍贵的印章拿来垫桌子,我一定……”
勤劳部党员的话戛然而止。
单无绮以为他在难过:“同志,你节哀……”
“这里……藏了一封信。”勤劳部党员抽出一个对折的信封,它同样垫在桌腿下。
他颤抖着捋平信纸。
几秒后,他脸上的悲哀一瞬间被严肃替代。
“请问,哪位是单副官?”他问。
单无绮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