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卧室我还留着,我会把你拷在床上。”梅道。
单无绮在梅的手下挣扎,但梅的力气极大,单无绮是个女孩,又被铐住手腕,一时间竟然无法挣脱。
单无绮抬起狠厉的蓝眸:“你会后悔的!”
“不,我不会后悔。”梅轻声道,“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,如果眼看你去送死,我才会真的后悔。”
……
单无绮的失踪没有引起多少波澜。
首长的上一任是老首长,而老首长,那颗苍老的太阳已经上演过太多次傀儡把戏——他将一个又一个年轻人推举到台前,那些年轻的太阳还未东升,就死在了冰冷的永夜里。
年轻的单副官,也许就是首长的第一个傀儡。
怀揣着这样的念头,那些官员露出“果然如此”的微笑,将单无绮从他们的记忆中轻描淡写地抹去了。
首长坐在办公桌后:“萨摩。”
“单无绮呢?”萨摩通红着眼睛,双手撑在桌子上,“我要见她!”
“你不愧是她的徒弟,连‘一哭二闹三上吊’的本领都一模一样。”首长甚至笑了起来。
他看着萨摩鼓鼓囊囊的腰侧:“为什么不把枪口对准我?”
“……她敬爱您。”沉默良久,萨摩痛苦地说,“而我,而我……”
而我深爱她。
首长的黑眸闪过一道思索的微光。
他凝视着萨摩的脸,很快,他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。
他从凝视一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,变成了凝视一只在雨水中发出呜咽的、湿漉漉的小狗。
备注:还是一条弃犬。
“……我给你一个提示,你不要卖掉我。”首长难得没有当谜语人,他对好孩子萨摩一点都没辙,“单无绮在梅的手里,她被梅囚禁了。”
萨摩身躯一震。
对梅的畏惧刻在萨摩的骨子里,因为梅不仅是单无绮的兄长,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。
首长:“萨摩,你节哀……”
“我要去找梅。”萨摩拉低帽檐,“即使是梅,也不能剥夺师父的人身自由。”
萨摩状似镇静地离开了。
首长盯着萨摩的背影:“……”
——可怜的孩子,他的双腿在一刻不停地发抖呢!
……
萨摩找了梅好几次,但都扑了个空。
萨摩别无他法。
他在心中说了好几次“抱歉”,趁着梅不在家,撬开了梅的家门,进屋搜救单无绮。
但出乎萨摩的意料,单无绮不在家。
萨摩盯着单无绮的床。
——它空荡荡的,残存着少女的体温,一副染血的手铐挂在床头,可以想象被拷者挣脱手铐的惨状。
单无绮在哪儿?
单无绮会去哪儿?
“你为什么在这里?”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萨摩背后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