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昙花毁了,洛予念却半个字没责怪他,他心里总有些不安,躺在床上翻来覆去:“阿念,你真的不生气?”
“不气。睡吧。”那人转过身面对他。
“……不气的话,亲我。”他凑近。
“嗯。”洛予念探头在他眉心一吻。
春昙蹙眉:“还说不气……不气怎么只唔……”
洛予念轻轻吮他的唇瓣:“不气。”
“那……再亲一下,久一点。”春昙掀了被子,钻到他那边,吻着吻着,柔软的衣裤便从帷幔里一件一件飞出。
“喂!”沈佑捏着他肩膀一阵猛摇,“醒醒醒醒,今日你可是带着沧沄的名号……啊不是,你的内门弟子服呢?”
春昙彷佛这才彻底清醒,他低头眨眨眼,看着自己御寒氅衣下的纯白道袍一惊:“穿错了,我回去换。”
“不必。”洛予念拽住他,替他解开大氅。
冬日里人穿得多,中衣外头是月白窄袖直裰,直裰外才套了天水碧色的道袍,洛予念脱下道袍递给他:“穿我的吧。”
“哦。”春昙也慢吞吞换衣。
鼓声响起,沈佑盯着他颈子上那块不清白的红印心里咯噔一下,在洛予念耳边压低声音:“我说他起不来呢!小师叔,你今日不打,可他要打啊!就不能忍一忍,非要昨晚折腾他吗!万一今日他发挥失常,头名拱手让人了怎么甘心!”
“嗯?”洛予念莫名其妙看他。
春昙整装后伸了个懒腰:“阿念,今年的彩头是什么?有用吗?”
“一对玉简。可以相互感应的玉简。”
蜜色的双眼映着雪山的晨曦一亮:“有用!那我去了!”
“哥你答应过我第一日不对白苏!”
“知道了。”
天水碧色翩然而下,像一只自由的鸟。
——正文完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