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书礼震惊地看向他:“这样快?”他嘟囔道:“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呀。”
魏延摇头:“不用她说,我都调查清楚了。”他拉过俞书礼的手,解释自己过来的原因:“出来久了,我见你迟迟不回,便来寻你。”
俞书礼不习惯当着外人的面亲昵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他:“你怎么这样粘人?”
魏延就势笑道:“嗯,就是这样粘人,所以快随夫君回去吧。”
“神经。”俞书礼骂了一句,不理他了。
魏延这才转过视线,脸色冷了下来,看向那女人:“鞑靼的明珠,塔塔尔公主,方便告诉我们,董思文在哪里吗?”
俞书礼睁大眼:“她是鞑靼的公主?”
“嗯。”魏延笑了笑,看向女人:“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对上魏延冷漠如同鹰隼一般的锐利视线,女人的呼吸瞬间就慌乱了。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鞑靼王日前来信,说公主贪玩跑到大梁境内了,让大梁这边仔细帮忙寻找。”魏延勾了勾唇,“没成想,您想的,可不仅仅是玩。”
俞书礼瞬间想到了什么,瞪向塔塔尔:“你不会觉得,大梁乱了套,你们鞑靼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吧?真是蠢笨不堪!”
塔塔尔听见俞书礼骂自己,哪里能忍,立马回怼道: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这是你们大梁的成语!鞑靼这些年朝贡的还不够多吗?你们凭什么还要加贡?我皇兄怂包,认了,我可不认!”
“如今你们同西昭刚打过一仗,现在西昭对我们已经不成威胁。只要将你们的这池浑水搅乱,就是我鞑靼崛起之时!”
魏延笑了:“塔塔尔公主还真是天真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塔塔尔侧过头瞪向魏延:“我知道你是大梁的丞相,一代奸臣,据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可我不怕你,我最瞧不起你们这种人了。听说你中毒了,我可是头一个叫好。你一死,大梁才可以真正变天。”
“变天?”俞书礼站在魏延身前:“我可以担保,魏延要是出了一点事,我西北军必然踏平鞑靼。”
塔塔尔瞳孔一震。“你疯了?这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俞书礼不答,表情冷硬:“塔塔尔公主,我也不卖关子,你把魏延中的毒药告诉我们,或者你把董思文和浔阳侯的信息透露给我们,我们就遣送你回国。否则……便让鞑靼王来同我们谈判吧。”
“不许你们告诉我哥!”塔塔尔这时终于反应大了起来,声音都带了些哭腔:“我哥总说我长不大,说我比不上我嫂子分毫。自从你们大梁那个什么平安公主嫁过来之后,他眼里就再也没我这个妹妹了。我就是不甘心!我凭什么不如她?!大哥总说,平安以一己之力维护了两国的和平友好关系,也推动了两国之间的经济文化的交流与融合,她这一行长途跋涉,是跨越文明和种族的壮举。他看着我嫂子的时候,眼里都是有光的……这些年,他除了对我,就没这样对过其他女人!我就是不服气!我就不要他们得逞!”
俞书礼听完,叹了口气:“原来就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。”
他道:“你大哥善待平安,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共鸣,分明是好事,你身为平安的小姑子,不同她友好相处就罢了,还拈酸吃醋,真是小肚鸡肠。”
被外人也这样说了一通,塔塔尔更委屈了。她撇了撇嘴,哭道:“我就是想要我哥同从前那样待我嘛,我有什么错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