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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雍,你想死吗?”这一声仿佛从地狱中发出来的一般,阴冷至极。
众宾客听到魏延的用词,都心照不宣地缩了缩头。
论理……废太子确实不如当今丞相有地位,然而,到底是皇帝的亲儿子,任谁见了太子,都还会再叫一声殿下。
谁成想魏延连虚与委蛇都不干了,连杀意都直接摊在了明面上。
这样子一看就是气急了。
众人屏息去看此时的老皇帝的表情,却见他竟然歪在龙椅上,睡着了。
李公公用帕子给皇帝擦了擦汗,又朝众人打了个安静的手势,接着叫着几个宫人来搀扶。
“三皇子”轻笑了一声,站起来:“父皇既是困了,我便送父皇回宫吧。”
“不用麻烦殿下……”李公公连忙行礼,笑脸相迎:“咱们贤妃娘娘是要亲自来接的,真是一刻也离不得咱们陛下呢。”
“贤妃?”完颜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:“有意思。”
他摆了摆手,“那本宫便送一程吧,等父皇上了车架,我再回来。”
二皇子低笑了一声,“三弟真是孝顺,若是这样,那兄长我就也不得不跟着走一趟了。”他猛然站起身,做了个手势:“走吧。”
“三皇子”一咬牙:“兄长,请。”
二人这样“和谐”地离去,整个殿内镇场子的人也就算是全部离开了。
赵雍也有底气的不少,他瞥了俞苗苗一眼,蹬了她一脚:“赔钱货,说话啊!”
俞苗苗被吓的缩了缩,声音宛若蚊子叫:“我……我是俞苗苗……”她说了两句,又揪着斗笠,一副委屈的恨不得再戴上的模样。
太子又是一脚过去:“没给你吃饭?!”
这一场婚宴,终究还是被砸了场。
皇帝和二皇子、三皇子走后,俞书礼拎着方才父亲用剩下的木条,朝赵雍砸了过去:“放开我二姐。”
赵雍避之不及,被木头砸了一鼻梁,一下子闻到了鼻腔中的血腥味,他知道自己被砸出了血。
“放开她。”俞书礼道:“有什么恩怨,你冲我来。为难一个姑娘家做什么?”
“呦!”赵雍子摸了摸鼻尖的血迹,笑道:“你倒是当真姐弟情深。”
“可别人会不会这样真心待你,那就不知道了。”他从俞苗苗手中抢过斗笠,扔给俞书礼。
“你想听听你这位好夫君的事迹吗?”
俞苗苗把斗笠拿在手心,皱了皱眉:“你想说什么,可以稍候说,没看到我们在拜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