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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隐约只记得这些。具体的,我也记不太清了。”
俞华信转头看太医:“我儿子别是脑子坏了吧?”
太医摸了摸胡子,道:“这是正常现象。小公子体内中了封闭内力的迷烟,后来妄自催动内力,加上精神上受了些许刺激,容易出现这种情况忘了几件小事的情况的。”
俞华信也是个大大咧咧的,瞬间就忘了自己儿子满嘴胡扯的事情,点了点头:“没事就好。”
“太医,您说,我这内力受损严重吗?”俞书礼尝试催动了一下内力,发现当真是如同枯井一般干涸了个干净,当下便有些着急。
太医笑了笑:“小公子放宽心,既然老朽答应了好好帮你调养,自会倾尽所有本事帮您恢复如常的。不过……”他的表情突然有些为难。
“不过如何?”
“不过……这治疗中,确实需要用到几样特殊药材,咱们京中还当真没有。”
“这……”俞书礼愣了愣。
他不是不清楚家中情况,父亲卸任之后,俸禄大减,家中的开支本就大,经不起他们大折腾了。
“不如……您看看有什么什么平替……”俞书礼尴尬的话还没有说完,被俞华信的声音打断。
“你寻便是!有好药就用好药!费用就算我们头上,总归少不了你的。”
俞书礼被俞华信瞪了一眼:“小孩子,懂什么!钱的事情长辈操心,有你什么事儿?!”
太医眉开眼笑:“是……是……是……老将军自然是手头丰裕的。”
俞书礼见父亲都这般说了,也不好再反驳,他咬了咬唇:“不过,我隐约是真的有些忘了,我究竟为什么会跑到深山里去来着?我记着……魏延好像也受了伤……”
“莫不是你和魏延发现了山匪,一同去擒贼,结果魏延不会武,被拿下做了人质,你为了救他,才与他们起了争执?”俞华信思索道。
“山匪……?”俞书礼面色有些迟疑,“我好像……约莫是和山匪打斗过的。”
“可不是?那地上可是一片狼藉,都是悍匪的尸体,你下手可不轻。”
俞书礼在头脑中理了理,将这一系列事件联系了起来。
所以……是他带着魏延外出剿匪,结果他把人魏延栽里头了,为了救人,他自己不慎中了迷药,不得不逆转内力,落了个内伤的结局。而魏延也因为受了山匪折磨,落水后奄奄一息。
应该……没记错吧?
他又复述了一遍,得到了在场太医的认同。“从二位身上的伤来看,小公子所言不虚。”
俞华信也点头道:“你杀的那几个山匪,爹已经查明身份,就是最近闹事最凶的那批!你可是立了大功了!爹到时候就上奏为你讨赏去!”
“别!”俞书礼摇了摇头。
他不知怎么的,就是不想这样招摇了。
“爹……”俞书礼抬眸,对上父亲已然沧桑的脸,认真道:“过些日子,等我养好了伤,你便送我去战场吧?”
“战场?!”俞华信的声音陡然一高:“你怎么的突然想上战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