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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骆文泽?”
“就是陈黎的姐夫。”
俞书礼讶然,他转头看向陈黎:“原来你姐夫就是大名鼎鼎的骆文泽!”
陈黎一边忙活,一边没好气地道:“我姐姐人品好,条件好,又长的漂亮,自然能得他青睐。”
“可他怎么会愿意趟这浑水?”俞书礼挠了挠头,突然想到什么,惊讶地转向魏延:“莫非你先前从完颜浚手中逃脱之后,回到军营不久便悄无声息离开,就是为了去见他?”
魏延“嗯”了一声:“所以你放心,完颜浚如此已是腹背受敌。民心如水,载舟覆舟。失去百姓之心后,他的皇位早就坐不稳了。”话音落地,他轻微咳嗽了几声,嘴角又是溢出一些血迹。
俞书礼一阵慌乱。
魏延摇了摇手,安慰他:“放心,那毒已经些许压制住了,不会出现什么七天死亡的情况了。我只是有些累了,没有大碍。如今我已有了你,不会让自己出事的。”
“回去之后,一定要配合军医治病,你不可再耍小性子不肯吃药。”俞书礼担忧道。
魏延点头。
片刻过去后,陈黎终于把倒模做完,他看了眼微微泛起的日光,催促道:“咱们得回去了。”
俞书礼送了二人离开,转头面对自己空旷的床榻,再次沉寂了下去。
他慢吞吞将自己埋入被中,闻着那股消散不去的血腥气,借着上面还残留着魏延的气息,浅浅入眠。
第二日晨间,完颜浚没有出现,本来预计的封后大典也寂静无声。
俞书礼心知约莫是完颜浚已然得知了藩王造反和民间舆论的事情,如今正在焦头烂额地忙着这些。
可是完颜浚不出现,他就失去了骗取解药的最后机会。故而到了午间的时候,别人尚且无事,可俞书礼已然有些心焦。
今日之后,两边开战,完颜浚再傻,也不可能为了要得到他而给出解药,届时再多废话已是无用。
所以,只能赌在这最后一天。
俞书礼打开窗户看了眼外面,发现今日在门口戒备监视他的人都变少了,看来完颜浚遇到的麻烦并不小。
指望着这些人主动想起来,几乎就是天方夜谭,故而俞书礼只能主动出击。然而,他手上脚上的链条并不足以支撑他走出房门,便只能在屋内叫喊。
看守的士兵听了,这才过来打开门,皱眉道:“叫唤什么呢?”
俞书礼眼角瞥着外面:“不是说今日封后大典么?都半日过去了,怎么一点动静也没?”
“着什么急?陛下自有吩咐。”那几人打量了眼俞书礼:“你这也不像是要成婚的样子,不修边幅的。”
俞书礼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,心想他之前每次成婚不都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