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之,你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,”管皿继续说,“尤其是那位昭先生,你们要是有什么主意,一定要早些决断,迟则有祸啊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”宋正说,“多谢先生提醒。”
“你我现在是同盟,这都是我应当做的,”管皿说,“那我还有事,这就告辞了。”
“好,先生慢走。”宋正回答。
“君上,不好了。”和管皿告别之后,宋正立刻来找昌平君。
“又怎么了?”昌平君看他这么着急,不由得皱了皱眉头。
“秦庭的调查,以楚人为重中之重,”宋正当起了传话筒,“恐怕先生的活动已经被秦庭察觉,危在旦夕啊。”
昌平君听了宋正的话,下意识的坐到了椅子上,脑袋一阵发晕。
“宋君,你有什么主意吗?”昌平君冷静了一下,问宋正。
“君上,当今之计,不如就依了项将军,先把昭先生送出秦国吧。”宋正说,“要不然,等到事情败落,秦法严苛,我等皆难免罪啊。”
昌平君听了宋正的话,沉默了一阵。
“昭先生那里还有其他消息吗?”他问道。
“没有,”宋正摇摇头,“这几天都没有消息。”
“这样,劳烦你跑一趟咸阳,”昌平君对宋正说,“你去见见昭先生,看他对秦庭的调查是怎么看的,有没有什么办法应对。”
“好,”宋正点点头,“我这就去。”
“等等,”昌平君叫住了他。
“怎么了,君上,”宋正问道,“您还有什么吩咐吗?”
“不,没事,”昌平君思考再三,什么也没有补充,宋正就这样往咸阳去了。
“君上,”宋正刚离开没多久,昌平君就等到了一个新客人。
“你是?”昌平君没见过此人,他上下打量了一下。
“小人名为仲余,”来人告诉他,“是在邺城之战的时候跟随司先生的。”
“哦,是这样啊。”昌平君回答,“东郡情况如何?”
“田家公子正在东郡暗中积累实力,他手下的将军四处招兵买马,已有数万人的兵力。”仲余告诉昌平君。
“田响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啊,”昌平君皱着眉头,“把我的兵攥在手里,还暗自壮大队伍,嫌自己死的太晚吗?”
“君侯,您冷静一些,”仲余说,“司先生不是还在监军吗?不会出什么大差错的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不担心,”昌平君说,“我手里的又不是宗族的私伍,而是民间募集的。
“当兵的无非是为了一口饭吃,以前我能养他们,他们才是我的兵。现在田响天天养着他们,谁能保证不生异心。”
“君侯,您不是送了物资过去吗?”仲余说,“您且宽心吧,军士们会记住你的好的。”
“不行,我还是觉得不对,”昌平君并不认可仲余的说法,“这样,你回去和司毋检说,让他联系一下项燕,看看有没有办法合兵一处,别再和那个田齐公子混在一起了,早晚要出事。”
“是,遵命,君上。”仲余回答,然后转身,走上了离开寿陵的道路。
连续的操劳,让昌平君感觉身体有些不适,尤其是心口,最近总是一阵阵的隐隐作痛。
可千万别处什么岔子,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心,那里充满了忧虑,已经是超负荷运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