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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邱白非常微弱地举起手,江岑溪诧异地看向她,难道邱白知道什么隐情?
接着听到她说:“我……流鼻血了……”
柳淞这才突然惊醒一般,拿起一旁的帕子帮邱白擦鼻血。
独孤贺则是探头看了看,随后暗暗记下:“邱白就算是捉妖师也只能吃四分之一?下回试试分三份……”
李承瑞当即对独孤贺怒道:“你果然是在拿我们试药?!”
“这药补啊!大补!”独孤贺连连为自己狡辩。
江岑溪在此刻摆手,示意他们两个闭嘴,随后问道:“你们下朝之后面色都很古怪,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独孤贺终是提起了这件事,道:“圣人命我选好良辰吉日,尽快安排九天斋安抚民心。我和他说起了此事有蹊跷,圣人却仿佛很疲惫一般,不想多听,唯一的意思是尽快结束九天斋。”
柳淞跟着说道:“我这边也是,说妖邪已经被尽数诛杀,便算是结案了,不必再查了。”
并且一语双关地补充了一句,柳淞手上的案子都可以放下了。
就连李向渔也跟着说道:“末将并未上朝,却很快得到了旨意说末将不必再镇守公主府,且没有安排其他的事情,明日末将怕是就要恢复平常,心中却总觉得蹊跷,想来问个究竟。”
江岑溪听完之后,不由得觉得好笑:“我本以为,圣人会觉得惧怕,再求我请师门其他人来协助,没想到只是想我快速结束九天斋,这意味着他想我赶紧做完自己的事情后离开。”
她说完看向在场所有人,又道:“诸位别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,这是你们圣人的行事风格吗?你们不觉得那群人已经威胁到你
们圣人身上了吗?他无法求助,所以只能如此。”
这话仿佛是一记重锤,击中在场每一个人。
李承瑞参与的事情最少,忍不住道:“难道妖邪已经杀进了宫中?国师的大阵失效了?不如我即刻带着仙师觐见,说不定能发现什么?”
江岑溪虽不想承认,却还是如实说道:“如今看来,单纯斗法我不是他们的对手,我只能召将。可你们该知道,我只有一次召将之力,可躲在暗处的人不止一个,若是不能一网打尽,我没有后手,其余的只能交给你们。”
柳淞终于放下纠结,在此刻说道:“我似乎知道一些事情。”
所有人同时看向他。
他迟疑片刻,最终说了出来:“在诸位回到长安之前,圣人曾经单独召见过我,让我秘密调查一桩案子,我为了这桩案子暗中联系了阁老,阁老答应寿宴后会私下见我,可在寿宴当日他全府上下无人生还,书房和卧房各处都有寻找,没有半点线索。”
“竟然做到如此?!”李向渔听到之后一惊,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,“被查之人既然知道圣人已经怀疑了,还做到这般程度,无法无天了吗?!”
柳淞却双目无神地抬头,看向她:“可是圣人最终退缩了,决定不再查此案,这是他们在威胁圣人,这些人就在圣人身边,圣人也知道陵霄观来的仙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,所以他……妥协了。”
“到底是什么案子?”李承瑞追问,“又是哪些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