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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家家主再次摇头:“这便是手艺的精髓所在,您可真是一下子问到了最关键的事情上。”
“原来如此,我进村时看了诧异,险些以为是真人的头发衔接上去的。”
“这可不敢!”贺家家主连连摇头,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怎可取来做这些东西?只有那胡人歌女,才会打耳洞戴耳饰,哪里有人愿意献出自己的头发来?”
“活人的的确很难求来。”江岑溪再次开口。
贺家家主看了她一眼,又很快稳妥地回答她:“我听出您话中意有所指了,可这都是我们的手艺,而非从人身上取来的。先不说可不可行,我们自己也怕。”
说着朝着自己的儿子一指:“您看他才多大,我的小儿子也才牙牙学语,哪能教他做这种事情?”
江岑溪很快笑了起来,含糊地回答:“嗯,也是您的手艺逼真,是我多想了。”
她说着,在院子里又看了看后询问:“我看每个稻草人都和主人长得极为相似,您都是照着做的吗?”
“哪能让人家一直留在我家中?我都会快速给他们画出小像来,大致地画出体形和特征来。”
“哦?看来你的画工也是了得?”
“这是我们家的入门手艺,若是您想看,我一刻钟内即可将您画出来。”
江岑溪不愿意在外界留下自己的画像,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了。
贺家家主也不执着,一直是客气的模样,却不愿意让他们进屋看一看。
他们也没多留,而是又一同离开了贺家。
回去的途中,江岑溪指着一处较高些的建筑问:“那里是什么?也是人家吗?”
引路男人对这里也算熟悉,很快回答:“是村子里的祠堂。”
“我能去看看吗?”
引路男人不由得意外,这仙师怎么有些奇怪,不着急寻人了,而是慢条斯理地到处看看。
这村子虽然信奉替身稻草人,但是没有其他的不妥之处,用得着一直留在这里?
他又快速地瞥了李承瑞和莫辛凡一眼,见这二位也一直跟着江岑溪闲逛,从来没抱怨或者多问一句。
撼林军的人都不急,他一个引路的管那么多做什么,便也不多言,引着他们朝着祠堂走去。
祠堂是村子里最为正式的地点之一,自然被打理得极为干净,小院里便铺满了青石板,杂草都没有一根。
江岑溪抬脚朝里走,引路的男人似乎想拦,却听到江岑溪主动问:“不许女子进?”
男人回答得很是小心:“这里的确是这样的风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