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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检在堂外大声叫嚷:“叔父你别怕!我已经派人将你的冤情上报!很快便会来人救你了,等到那时候,我让这个狗官给你磕头赔罪!”
许文壶当即反应过来,王检这是在恐吓他,上报冤情是假,搬救兵才是真。
他从签桶中抽出两根红头签,掷往堂下道:“二十大板。”
王大海打了个哆嗦,总算有点反应。王检则是破口大骂:“狗官你疯了吗!我叔父那么大年纪,你打他二十大板,他会死的!”
李桃花站在三班衙役后面,不由冷笑道:“不跟你们动点真格的,你们会知道害怕?”
“又是你个死丫头!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!”
命令发下,没有衙差敢于上前,李桃花便亲自动手,将王大海一把拎起摁在了条凳上,这时才有衙差敢于靠近,提起刑板往王大海身上招呼。
第一记板子落下,王大海发出一声惨叫,之后叫声越来越轻,只有冷汗越出越多,汇聚流淌在地面,成了蜿蜒的小溪。
“大人,人好像昏过去了,可要继续用刑?”衙差回禀道。
许文壶点头默认。
王检喝声滔天:“狗官!我杀了你!”
衙差端来一盆凉水朝王大海泼去,王大海瞬间苏醒,大口呼气,全身止不住抽搐。
没等他发出第一声呼救,板子便又落下,打得血水浸透衣料,身后一片血肉模糊。
李桃花看着王大海充血突出的两个眼球,感慨道:“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吗?只要你实话实说,这板子即刻便停。”
王大海将牙关咬出血来,唇齿张合,挤出两个血迹斑斑的字:“不认。”
好言难劝要死的鬼,李桃花不做声了,只在心里默数着板子的数目。
板子落到第十五下,王大海已昏过去三次,被凉水泼醒三次,他从咬牙硬撑,到浑身颤抖,再到哭出声音,最后连哭声都发不出来。
“别打了,我,我招……”王大海抖若筛糠,颤声求饶道。
微弱的声音几若无闻,但许文壶还是听了个真切,给李春生使了个眼色,李春生提笔欲记。
许文壶一拍惊堂木,使得满堂寂静,肃声道:“继续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