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的指尖,心疼不已道:“你看,果真红了一大片。”
李桃花吹着通红发热的指尖,飞给许文壶一记眼刀,阴阳怪气道:“你好意思说呢,如果不是你半天不回我身边,我至于无聊到到处乱转,至于晃到这里,被这个老色鬼缠上?不过这也算是功德一件了,要不是被我及时撞见,倒霉便是那姑娘了。”
李桃花朝榻上望去。
许文壶顺着她的目光,这才留意到在通铺上啜泣的丫鬟。
他眉头一拧,立马便明白了原因。
“二哥,你这是在犯法。”许文壶沉声道。
许武顾不上嚎叫了,一双浑浊发黄的眼睛立马瞪得浑圆,唾沫横飞地回呛:“犯法?我犯什么法了?我自己家里的丫鬟,我想干嘛就干嘛,犯哪条法了我就问你?”
许文壶脸色彻底冷了下去,自知是秀才遇到兵,便不与他废话,直接道:“许家历来只招工不买断,这姑娘想必签的也是工契而非死契,二哥不妨将这些话带去衙门里头说,不必在我面前大放厥词。”
许武眼睛瞪得更大了,阴森森地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一样,他挺高胸膛逼近许文壶,气势汹汹反问道:“怎么着?你还要报官拿我?”
许文壶皱着眉头看他,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嫌弃。
“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畜生!”许武发起狠来,破口大骂,“克死了爹娘不说,现在连自家兄弟也不放过了,要是早知道有今天,在你刚出生的时候,我就该把你丢到后河喂鱼去!”
许文壶忽然目不转睛盯住了他,历来温和的神情竟然出现一丝讥讽,启唇冷笑道:“你又不是没干过。”
许武口型忽然便僵住,气势也弱了下去,心虚起来,不敢抬头说话。
李桃花看了看一反常态的许文壶,又看了看活似哑火炮仗的许武,越发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没有那么简单,好奇起里面的隐情来。
*
日落时分,终于开宴,饭菜酒香飘了满院。
李桃花特地留着肚子等着这顿饭,本来还怕这家人也跟其他有钱人一样,做饭讲究中看不中吃,只顾摆盘好看。没想到上来的菜一道比一道有食欲,简单的鸡鸭鱼肉也做出别样滋味,是她从未吃过的口味,汤鲜美,肉酥烂,一吃便停不下筷子。
秦氏位于上座,对她笑道:“这些菜都是地道的开封做法,李姑娘吃着可还合胃口?”
李桃花想说话,又忙着去咽嘴里的食物,只好用点头代替回答。
秦氏满眼喜爱,见她似乎喜欢酸甜口的菜肴,便让婆子把开封名菜鲤鱼焙面端到她面前,笑道:“李姑娘再尝尝这个。”
李桃花夹了一筷子色泽枣红的鱼肉,送入口中那刻顿时两眼发亮,迫不及待赞叹:“好吃!”
秦氏看着李桃花,和坐在她旁边席位的许文壶,表情是明眼可见的高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