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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桃花忙说:“你们别害怕,我们是奉旨前来查案的,只是想问你们点消息,问完了就走。”
许文壶一心只有正事,却又忍不住对李桃花失神,悄声对她说:“桃花,你如今说话愈发有派头了,倒像个正经胥吏。”
李桃花得意起来,“那是,天天跟你混在一起,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,这些场面话我还不是顺手胡来。”
“拈来。”
“哎呀别在意这么多细节。”
二人短暂闲扯结束,便开始向宫女打听梅依云的名字。
年轻的小宫女们纷纷摇头,表示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唯有一名年长的宫女,在听到名字后有所怔愣。
许文壶注意到那宫女的表情,便将其余宫女支退,单独留她问话。
可宫女闪烁其词,支支吾吾不愿正面回答,就好像怀揣着什么心事一样。
许文壶见此情形,问得更加迫切了些,然而他越是问,宫女便越是不答,二人僵持不下。
李桃花等烦了,将许文壶往身后一拉,对宫女道:“我家大人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,如果再不从实招来,耽误了我家大人查案子,我们可就要把你关进牢里,天天用羽毛挠你脚心了。”
可能是李桃花的样子略显凶狠,那宫女吓得扑通跪下,战战兢兢道:“不是奴婢不想说,是奴婢不敢说啊,万一大人是来给那丫头片子出气的,那奴婢……”
李桃花拧紧了眉头,“怕我们是来给她出气的?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你当年都对她做过什么?”
宫女慌张起来,连连摇头,“没什么的,真的没什么,无非就是看她年纪小好欺负,便在浣衣时把衣服都扔给她洗,吃饭时不给她留,夜里把她的被子收走……但是不止我一个啊,大家都那么干!”
“为什么那样对她,她得罪你们了?”
“这……”
许文壶走到李桃花身旁,并未顺着话询问,而是直奔正题,沉下声道:“当年梅依云的失踪,与你们可有关系?”
“没有!奴婢对天发誓!如若撒谎,今生不得好死!”宫女一副即将吓哭的样子。
许文壶审视着宫女的表情,接着问:“她突然失踪时,你们为此作何感想?”
宫女道:“我们都只当她是逃出宫去了,心想她胆子可真够大的,毕竟宫人出逃是死罪,还要连累家人,她年纪小,本事倒大的很。”
李桃花与许文壶对视一眼,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狐疑,李桃花道:“那她在这里,就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?”
宫女回忆半晌,犹豫着道:“朋友……倒是有一个。”
“是太监还是宫女,叫什么名字?”
话音落下,那宫女不知想到了什么,竟面露惊恐,浑身都发起抖来,将头往地上重重一磕,哆哆嗦嗦道:“奴婢不敢说。”
李桃花又烦躁起来,分明一个人都没带,却还朝门外大喊:“来人!把她给我带走关起来!”
“奴婢说!奴婢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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