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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兰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穿了个洞,紧接着巨大的痛感袭来,她眼中盈满泪花,此刻仍是高高在上的模样:“裴恪你放肆!”
“谁敢对祁宁王妃不敬,这就是后果,若有不满,随你到御前告去。”
裴恪鹰隼般的眸子看向那一众女眷,此举不仅是惩罚秦兰芷,更是向各家警告,江洛桥清晰地意识到,如今的裴恪已站在群山之巅俯瞰平庸之辈,他是陛下的挚友,亦是陛下的利刃,两人一黑一白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中站稳脚跟。
不过,她并未觉得自己是特殊的,裴恪争的是他的朝堂地位,护的是祁宁王妃的面子,这个人,不是她江洛桥也会是其他。
她倒是庆幸自己清醒,可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,因而事了后并未逗留,跟随尤七上了马车。
江洛桥兴致不佳,裴恪却以为她仍在气头上,是以一路上二人一言不发。
他的手将膝盖的衣裳抓得皱巴巴,酝酿了许久终于要开口与她说话,却闻外头尤七说到了。
她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,淡淡瞥了他一眼便径直入了府,而后脚步放慢,许久后没见他追上来才撇撇嘴回到院中。
三日后便是宜亲王妃的生辰宴,江洛桥与裴恪一同前往,二人虽怄着气,在外人面前却是恩爱的。
因着贵妃赏花之事,各家也都看清了裴恪的地位,眼下争先恐后地到二人面前来讨些关系,一人一赞将江洛桥捧得高高的,她厌极这样阿谀奉承的场合,假笑得脸都要僵了。
后来还是裴恪面露不快,众人才熄了火。他被众人围攻了去,江洛桥在旁瞧着,心道这本是隋锦月的生辰宴却成了裴恪的主场。
随后她与裴芙蓦地一对视,后者眼神闪烁,把头撇向别处,她察觉不对,让尤九去查。尤九正要报此事,果然是有问题的。
“王妃娘娘。”
耳旁有人唤了一声,江洛桥起先还未反应过来,那人又喊了一声,这才回头,竟是叶雁。
“王妃娘娘,您还记得我吗?我们在威远侯府见过,我叫叶雁,我父亲是刑部侍郎。”叶雁端着酒杯过来,“此前是我不懂事,冒犯了王爷王妃,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,能不计过往。”
江洛桥嘴角抽了抽,难怪裴恪拼了命也要争权夺势,往日那些瞧不上他的,多少人都迫于他如今地位而追着叫唤赏口饭吃。叶雁曾要夺她清白,如今她成了祁宁王妃,纵使看不惯她,也不得不到跟前来讨一杯羹。
她似笑非笑,目光随意扫过远处的裴芙,对面前人说道:“你倒是会讨人欢心的,不似裴四娘子那般,总叫人心烦。”
叶雁随着她的目光看去,似懂非懂:“王妃的意思是,要处理了这桩麻烦事?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她敛下眉眼,“听闻叶夫人素爱养猫,若猫不听话,是不是该给些教训?”
聪明人一点就通,叶雁自小耳濡目染也不是个傻的,当即大喜,喜自争来了个表现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