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他在她面前落了泪,后知后觉害臊了,沉默着为她整理好衣裳便跑了,一没有回来,不成想是为她出气去了。
“王妃,前几日王爷送出府那花表妹来闹了,非说与王爷有婚约在身,大骂王爷见异思迁是个黑心肝的,还说……”报信那婢女支支吾吾,抬头看江洛桥点了点头才继续,“还说王妃您勾引她男人!”
江洛桥冷笑:“贼喊捉贼!”
她带着人出去时,裴恪已经在门口应付了。高泓年不知收了什么好处,此时与花婉婉一唱一和,在祁宁王府门前演得正起劲。
她并未急于上前去,看着那二人演得红了脸,只觉得趣事一桩。
尤七单手扒着门边看花婉婉上蹿下跳,眼尾一挑:“你说你与王爷有婚约在身,婚书何在?”
“自小双方父母定下的婚约,何需婚书?堂堂祁宁王莫不是要反悔?”
“任凭你一张嘴说烂了,祁宁王府也绝不任由你这居心叵测的女子入门!”
一句话把花婉婉整得气急败坏,顿时脸色铁青眉心微蹙,双拳攥得紧紧的。
“你不过是祁宁王府的一条狗,在这里狂吠什么!”
没想到尤七并未因此生气,倒以此作她讽刺:“我即便是狗那也是祁宁王府的狗,你如今奢求入门而不得,连狗都不如。”
“你!”
“尤七。”身后的裴恪面上已有些许不耐,“把她丢远点,莫扰了王妃清净。”
花婉婉听罢躲了尤七伸过来的手,眼见看热闹的越来越多,索性赖在地上撒泼打滚了。
“我父亲于你母亲有恩,你不能这么对我!大家快来瞧瞧,祁宁王府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“等等。”
江洛桥上前来看着花婉婉,心知裴恪是最懒得纠缠的,一言不合便暴力解决,反正他在外人眼中名声已然够臭的了,正好以此威慑一方,可她却认为不妥。这等手段倒是解决得快,可长此以往难免树敌,日后再有个风吹草动首当其冲的便是他。
裴恪转瞬到她身旁,夫妻俩一笑脸一黑脸,便知是不好惹的。
江洛桥问道:“你说你与祁宁王定了亲,我且问你,是何时定的亲?”
“打娘胎之前便定了亲。”
她眸子低垂走了半圈:“既是娘胎前定的亲,他加冠时你不上门,同别的男子远走高飞,如今他封了王,你倒是会权衡利弊了。”
秦贵妃一事后她便料到这个花表妹会再生事端,于是命人将此人过往一一查清,花婉婉有意掩盖,因而还费了好大一番功夫,不过碰上那男子进京,省了不少时间。
“你胡说什么!我先前不过是游历江湖,如今归来,恰好碰上裴郎成了祁宁王罢了。”花婉婉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,不过转眼便睁着双大眼睛倒打一耙,“祁宁王妃随意攀咬,我可要告你个诬陷之罪的!”
“你不认,是想让我押你那姘头来当面对峙,还是找人验一验你那处子之身?我倒要看看,哪一样你能瞒得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