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祉坐在书案前,手指轻轻地拍打着桌面,脸上表情严肃,陷入了沉思中。英俊的眉眼间多了分凌厉,拒人千里。
“你将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案子的卷宗都交给我。”
“下官领命。”
大理丞松了口气,应少卿总算是回来了,有他在,案子定能侦破。
刘志抱着几个卷宗小心放置在应少卿的书案上,放下后就呆站着。应祉瞟了他一眼,“你退下吧,不准人进来打扰我。”
“是。”
应祉一人伏在公案前,一卷一卷地翻阅,看着这被圣上指认为连杀案的两卷卷宗,愁思萦绕在脑间。
应祉这几日不在大理寺便是因回了玄冥峰,师父身子每况愈下,怕是回天乏术。他从五岁便被送去了玄冥峰,一直跟着师父学武功,就这么平静地过了十二个年头,最后一年一过,便可以回京城。
可就是因为不知从哪儿来的一个小丫头片子,他提前就被送回了京城。
应祉抬起头放松脖子,从窗户望出去,已经三更天了。夜幕星河,月色静谧。
头靠在窗边,轻闭上双眸,忍不住回忆。
“阿祉,你不能做文臣!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做,同样是为大燕朝的天子和百姓,文、武又有何区别。”
父亲总是一幅玉不成器的悔恨的样子。
应祉长叹一口气,就在衙门歇息了。
邢七一早去衙门就看见了应祉,又是昨儿的衣服。
“主子,你又在衙门歇息的?”
应祉按了按鼻梁两侧,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,只有在这一刻,这人才显得没有攻击性,“无碍,今日下完早朝去见个人。”
有人要将大理寺牵扯进党争,这趟浑水他还没说要蹚呢。
从太极殿出来,各级官吏三两成群从台阶下去,应祉走得慢慢悠悠,方才大殿上,御史台那帮谏官又在使劲催促两司协作查案的事,他当然会谨遵圣命,不过他需要确认一件事情,这件事情关乎他和她是否能真的协作。
应祉瞧出了右前方的是就是那个女官,身材瘦弱,在一众男儿中也算显眼了。
“爹,你为何不让我去大理寺?”景清幽跟在景相身后,她丝毫不忌讳两人的身份,反正当今朝堂上谁人不知中书令家的四娘子在刑部任职。
景仲明左右望望,谨慎地说:“走,去马车上我与你细谈。”
两人出了宫门,来到自家马车前,仆人放下踩脚凳,景清幽撩起衣摆跨步入内。
景仲明进来安坐后,叹了口气,道:“你是女儿家,朝廷纷争我本不必与你细说,但你毕竟执意入朝为官,那我只好悉数告知于你。”
“如今朝中势力大致分为三股,一股是太子党,一股是雍王党,还有一支便是不愿参与党争的。所以这也就导致两方在极力拉拢势力和人心。这大理寺不久前因病辞官的大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