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清幽忙退出他怀里,满腹狐疑,凝眉道:“我不懂了……”
应祉握住她双手,郑重其事,“阿幽,我会亲自进宫一趟去见陛下。大理寺一事其实是我早与陛下有约,罪名归属大理寺,目的是为了擒获幕后黑手。目下不知陛下是何计谋,我得亲自进宫一趟。”
将景清幽送回景府,应祉坐在回府的马车上,正凝眉沉思。突然,行进的马车左右摇晃,停了下来。
“郎君,有人拦路。”
应祉掀开帷幔,探出头去,马车前站着一个高壮的男人,手里拿着把剑。些许眼熟,凌厉的目光往马车上探寻。
应祉跳下马车,往前走去,越近越觉得眼熟了。
“宽宽的街路不走,这位兄台为何独拦我家马车。”
“郎君不认识在下了吗?”壮年不答反问。
应祉蹙眉回忆一番,脑光乍现,“那夜喝酒说胡话的是你?”
面前那人明显愣了一瞬,“在下那夜说的不是假话。世子为何就是不信!”
“那好,我给你个机会说清楚。”
应祉带着那人往暗处走,邢七作势也要跟去,看见郎君使了个眼色,只好在原地等候了。
“阁下可以说了。”
“郎君在北疆时是否被一伙人围堵过?”
应祉眉头一皱,厉声道:“你跟踪我?”
“在下不敢。”卫明抱拳,坦言道:“郎君,那伙人也是认出了郎君,这才追踪了一路。在下直言,郎君与璟王殿下生的极为相似,许是这样才致他们逾矩了。”
应祉叹了声气,“天下模样相似的人十有八九,本官确实对璟王不识。”
他好说歹说,希望壮年能就此放弃。
可惜他拱手一鞠躬,坚持道:“郎君,你可知今日的镇国将军应晖,也曾是璟王帐下人。当年先帝驾崩,藩王谋反,璟王尚在病中。哪知部下和藩王里应外合,逼得璟王殿下也背起了谋逆的罪名。”
璟王殿下与王妃在封地生活安详,少与皇室来往,拿着王位享有的食邑便足够安度余生。可惜世事难料,先帝崩殂,北方几个藩王意图谋反,璟王无心掺和。可惜他们偏偏惦记上了卢州那块地方,买通了左行军队伍,以朝廷派的曹将军一行遇袭为由头,引得璟王殿下前去支援。
不料那只是藩王一党设置的陷阱罢了,璟王殿下一心向朝廷,最终却被藩王杀害,落得个贼子的骂名。
女帝登基,应晖领着一支军队前往长安归降,事若成,方可保住璟王妃的遗腹子。璟王妃生下世子殿下后,得知了王爷遇难的消息,悲痛难抑,以致抛下世子而去了。
“郎君,你就是璟王之子啊,当年朝廷缉拿叛乱军,璟王势力首当其冲,若不是应晖忍辱受降,您怕是也要在朝廷追杀中……我们蛰伏了二十年,当年跟随璟王的人大多已撒手人寰,老的老死,病的病故。在下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来长安见世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