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檀檀?你也来了?下月宫宴,你也一起来好不好?”李襄看着顾饮檀笑了笑。
这笑容没多少好意,顾饮檀下意识想要拒绝。顾玺国就站在不远处,对着顾饮檀默默摇了摇头。
即便是顾家,也有不能拒绝的事情,顾饮檀放下手中的冰袋,启唇说:“当然好啊。”
李襄又瞥见了顾饮檀身后的段竟:“不如你这个奴仆也一起来吧,热闹热闹,咦?不说我还没注意,你这个奴才长得真不错啊……”
顾饮檀这回是如何也笑不出来了,她冷脸说:“比不得李小姐,奴仆都生得个顶个的漂亮,只是不知道为何,这主子一点也不像奴仆。”
这话一出,周围有些个富家小姐笑出了声,李襄尴尬地闭上嘴。
徐殷愣了愣,随后猛然笑出声,摇了摇头说:“顾小姐还是那么聪明伶俐。”
没过多久,宴席上又是一阵骚动,这回来的是五王爷毓王。
当今六个皇子,最有能力、在朝中拥簇最多的便是太子爷和五皇子毓王爷,两人的储君之争隐隐在这几年愈演愈烈。
而顾家虽说是京城第一大家,在储君之争中也是不得不站队的。
五王爷徐璧自小聪慧,风轻云淡惯了,在朝中一贯以不喜权势为名,也很少参与弹劾参本。
“大家都在呢,那本王也就随意了,都不必拘礼。”徐璧挥挥衣袖,从容地坐在席间,很快就和其余人攀谈起来。
徐璧游刃有余,没几句就让现场打成一片。
顾饮檀昏昏欲睡,却被手指上的疼痛弄得烦躁,她气闷回头,却没有看见段竟。
她放下已经不冰的冰袋,里面的药水顺着白皙的手腕流进袖子,她眼眶微微红,又等了会儿,还是没等到段竟。
也不知道段竟用了什么药,竟然效果很好,手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。
但是药已经失效,疼痛像是毒虫,一点点爬上她的手指,侵入四肢百骸,娇气得她扑簌簌落下泪水。
她无助地揉了揉手指,却更疼了,刚站起来往外走,就被拦住。
“殿下有什么事吗?没事的话我要先离开了,我身子不爽。”顾饮檀低声说,将手背到身后准备离开。
徐殷不说话,而是侧目看向她背在身后的手,这个动作令顾饮檀警铃大作,也更加厌恶。
“哪里不舒服,我请大夫来看看,刚巧我前段日子得了一株千年人参,你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顾饮檀稍微大了点声音,她的耐心已经告罄。
徐殷对她有兴趣,这种认知不仅不会让顾饮檀高兴,反而觉得如芒在背。
她走到殿外,空旷的后院没几个丫鬟,看见她毕恭毕敬地弯腰。
“看见段竟了吗?”
“好像是……在马棚那边呢。”丫鬟们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