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流章皱眉,望着门口的位置,顾饮檀竟然需要偷着喝避子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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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舟今日照常来见段竟,他心底怀着事,这段时间又忙于未婚妻的事情,心事重了不少。
“侯爷?侯爷……?”费舟站在长廊的端头,刚好看见从房门中走出来的一道身影。
他一喜,刚要开口:“顾——”
那抹身影被追上来的段竟拉住,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,他很快顿住脚步。
顾饮檀不知怎么了,段竟忽然扣住她的腰身,抓着她吻了好一顿才将她放开。
她气喘不匀,好半晌才反应过来。
顾饮檀气恼,用力捶打着段竟将人用力推开了些。
段竟轻笑着命侍女带她走了,这才慢悠悠地转回头来,看向费舟,他幽幽挑了下眉。
“来了。”
费舟这段时间很是狼狈,他苦笑着走进屋子里,一眼就看见了墨砚的造型。
是颇为可爱的风格,墨砚上坐着一个小娃娃,怪可爱的。
再看整个屋子里,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朝廷重臣的屋子,那股老古板的气质被冲淡不少。
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显示自己的所有权。
“这是御书房大学士陈笃给的回信,还有李正信给的回答,我都没看。”费舟摇了摇头,“和你这么多年的交情,你倒是从没把我当过朋友。”
段竟懒洋洋坐在位置上,略低的领口露出一截脖颈,光洁的皮肤上印着一个明晃晃的印记。
费舟移开视线,觉得自己和段竟的合作还有继续,于是开口:“好吧,我承认,我确实存了点心思,但是咱们之间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伤了和气不是?”
段竟将一张书信放在桌上,推到费舟面前:“看看再说吧。”
费舟打开信件,脸色从高兴逐渐变为了恐惧,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。
那信纸掉在地上,最后被费舟一脚踩在地上,他声音发着抖:“兄弟一场,你要把我逼上绝路。”
那信纸上赫然是段竟已经写好的奏折,日期是今日,也就是说段竟已经将这封奏折上奏给了皇帝。
这本奏折足以作为段竟一切行动的收官句号,从此以后,朝廷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和段竟为敌。
段竟不置可否,他从座位上站起来,又拿出了另一本,“别着急呀,我这不正是把你当做兄弟吗,还没有给陛下看呢。”
他蹲下来,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费舟:“你还有一个机会,现在杀了我,不过你敢吗?”
费舟腿脚发软,他痴痴地抬头,正对上段竟阴郁的眸子,那种被鬼魅盯上的恐惧又回来了。
费舟嘴唇翕动,他摇头:“你树敌太多,最后只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,你连她都保护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