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若能扳倒冯家,对舒家将是巨大的打击。
外祖一家获罪,想到舒晋和舒含昭到时的神色,她心里阵阵畅快。
胡思乱想了许多,眼见时辰将近,云镜纱终于平静下来,安静垂眸看话本。
半个时辰一到,她叫醒孟桓启,“陛下,该醒了。”
闭着眼的男人眉心微皱。
云镜纱心情好,指尖撩起一绺发丝,发尾从孟桓启脸上轻扫而过,“陛下,快醒醒。”
孟桓启掀开眼皮。
睁眼的刹那,眼底残存的睡意如流水退却,声音微哑,携带些微慵懒,“到时辰了?”
云镜纱:“是呀。”
孟桓启揉着眉心坐起,不过片刻的工夫,眉心倦色消失殆尽,轻柔摸了下云镜纱的头顶,他温声道:“再等等,朕一会儿陪你用膳。”
云镜纱愉悦地弯着眼,“好。”
孟桓启看她,“这么高兴?”
抱住他的腰,云镜纱贴着孟桓启的胸膛蹭了蹭,眼里笑意繁盛,“陛下陪我用膳,我当然高兴。”
这般依赖的神情动作让孟桓启轻轻扬
了下眉,眸光一点点变柔,大掌轻轻抚摸她披在背后的柔顺长发。
今年的中秋宴办得很简单,只在慈宁宫设了桌家宴,陪着太后吃了两块月饼赏了月,便各自散去。
临走前,太后留了舒裳晚说话。
中秋过后,云镜纱等了半个多月,始终没在朝堂上听到冯家的消息。
这是打算按下不表了。
她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,或许各种各样的都有,但最多的,一定是失望。
独坐一个时辰,云镜纱眸色一点点变冷。
起身来到书案,她缓慢研墨。
云镜纱的记性很好,更别说还是这种大事,那日看到的一字字烙印在她脑海深处,几乎不做思考,便誊到了纸上。
等墨干了,云镜纱取了个信封装好,唤来尹寻春,“把这封信给景哥送去。”
尹寻春:“好。”
云镜纱语气郑重,“这信里的东西极为重要,一定要确保它安全无误送到景哥手中。”
尹寻春打起精神,“姑娘放心。”
云镜纱揉了揉额角,“去吧。”
……
七月流火,秋高气爽。
最近天气转凉,宫里染风寒的宫人增多。
云镜纱一直注意着,倒是没什么大碍。
这日孟桓启到玉华宫的时辰有些晚。
云镜纱听说贵妃娘娘最近往长极宫的走动多了,迎上去时,从孟桓启身上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味。
她顿了顿,又若无其事地拉着孟桓启的手进殿,“天气凉,陛下最近多注意些,可千万别染了风寒。”
孟桓启:“好。”
刚一出声,云镜纱便察觉到了不对,鼻音有些重,不似以往的清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