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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当在猎场。”
云镜纱掀开锦被下榻,“我还没见过猎场呢,替我梳洗,
我想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收拾妥当完又吃了早膳,云镜纱往外走。
凛冽寒风吹来,她拧起了眉,“行宫好似比宫内要冷些。”
尹寻春缩着脖子点头,“奴婢也这么觉得。”
芳音追上来,往云镜纱怀里塞了个手炉,笑道:“是啊,昨晚下了一夜的雪,娘娘把这个带上。”
一行人往猎场走去,云镜纱一路走一路观察周围环境,悄悄给尹寻春使了个眼色。
后者了然,脚步慢下来,不知不觉落在最后。
离猎场近了,云镜纱瞧见一座巍峨雪山,白雪皑皑,高耸入云,虽离得远,可仿佛有股寒意飞来,钻入眼底,深入骨髓,令人不觉对大自然生出赞叹与畏惧。
芳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小小“哇”了一声,“不过一夜而已,山上竟然垫起了雪。”
丰熙瞧了眼,“那山不在猎场内。”
云镜纱继续往前,“走吧。”
因她要去猎场,丰熙提前调了一队禁卫跟着,分成两列将云镜纱护在中间。
芳音稀奇地四处张望,忽然“咦”一声,“寻春跑哪儿去了?”
云镜纱目光睃巡,“大抵是被什么好玩的引走了吧。”
她随意道:“不必管她,等她玩累了自然会回去的。”
进了猎场,枯枝随处散落在地,云镜纱瞧见不远处干枯草垛上染了星点血迹,显然方才有人在此处狩猎。
又走了片刻,两道争吵声传入她耳中。
少年气急败坏,“为什么要救周梓慧那蠢货,你是不是看上她了?”
云镜纱脚步一顿。
这质问含酸的语气,她是误入了争风吃醋的现场?
不见回声,少年越发恼怒,“说话啊,你是不是心虚了!”
出乎意料的,回话的是道少年音,清冽中透着些许不近人情,“张口闭口说人家姑娘是蠢货,你的教养呢?”
少年烦躁道:“行行行,我没教养,我向她道歉。你别顾左右而言他,赶紧告诉我,你是不是看上她了!”
“这与你何干?”
“怎么和我没关系?!”
少年音量加大,似是虚张声势地想掩盖某种情绪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、我现在还住在你家呢。”
清冷的声音平淡不解,“我看上周四姑娘和你住在我家有什么关系?”
少年支支吾吾道:“当、当然有关系了。”
“你要是看上她,迟早要去提亲的。以你的本事想必忠国公府不会拒绝,等你成了亲,我还有什么理由住在你家?”
“你可以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