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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?
莫溧一怔一愣,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,开始发呆,开始回想七天前发生的事情。
时间嘀嗒嘀嗒地走,他绞尽脑汁记忆仍然一片空白。
“水……”
病床上的人发出模糊的声音。
莫溧欣喜,“你等一下。”
他到饮水机接水,把盛满温水的纸杯凑到闻风的嘴边,小心翼翼地喂,“慢点喝。”
“咳咳。”闻风咳得厉害。
莫溧掏出纸巾擦拭闻风嘴角溢出来的水,正要收回手时,被对方拉住。
他的意识不算清醒,但警惕性很高,声音又冷又无情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莫溧。”莫溧被抓得手腕有些发疼,微微咬了下唇瓣。
闻风似乎在思考这个名字,最后应该是想到了,立即松开了。
“你醒了吗?”莫溧盯着他。
他似乎又陷入了沉睡,一动不动的。
莫溧呼出口气,片刻,他眼睛突然一亮,伸手向前探去。
咦,这是什么。
莫溧低头,看着掌心里黑乎乎的小尾巴,他一路看过去,发现这尾巴似乎连在闻风的身后。
嗯?闻风怎么长尾巴了?
莫溧擦了擦眼睛,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,结果这小尾巴自己缠了过来,蛇一样把他的手腕缠了一圈。
有点意思。
莫溧眨巴着眼睛,陪小尾巴玩了一会儿,后面小尾巴指了指水果篮里的草莓,它距离不够,似乎是想拜托莫溧递一下。
莫溧挑了个最红的草莓,小尾巴的末端突然撕开了一条缝,露出一张小狗似的嘴和齿舌,将草莓啊呜一口吃掉了。
一顿饱餐以后,小尾巴还很感激地蹭了蹭莫溧的手背,像某个奇奇怪怪的毛绒动物。
莫溧像发现了一个新天地,一不留神在这里待了很久,直到天色渐晚,他才急匆匆地起来,回到自己的那间病房。
莫良喻还没有醒过来,莫溧有点做贼心虚地钻回被窝,刚把自己跟个病人似地盖严实,哥哥就醒了。
两人对上视线,莫良喻似乎还有点不相信,以为自己在梦里,不可置信地掐了把自己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