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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是被她问醒的。
重获自由,孟欣施骤然抬头,瞬间遭遇美颜暴击——
沈琰礼,真的是沈琰礼!这一刻她差点激动到哭出来:“还好是你。”孟欣施被吓惨了,谁知道陌生男人有没有病安不安全,再说她一点感觉都没有,身材好有什么用!不对好像还没到她该庆幸的时候。
她还枕在沈琰礼臂弯,两个人共用一只枕头,关系不明不白不清不楚。
孟欣施悄悄抬眼。
“是我就可以?”沈琰礼对上她的眼睛。
他眼神平静深暗,像
风平浪静的海面。
平静的大海很美,一旦起风,就会卷起汹涌怒浪,是要人命的。
孟欣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她的优势是不缠人不麻烦,沈琰礼花钱送礼聘她占着他“女朋友”的位置看中的就是她心无杂念,她要是动了歪心思可就留不得了。
想到钻石手表跟大金镯子,孟欣施立刻清醒:“您别担心,昨晚的事,我全忘了。”
“你也别担心,”沈琰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也全忘了。”
他的手臂仍保持着对她的压制。
这时候聊什么都尴尬,孟欣施曲起膝盖往后挪,被弹了一下,隔着被子依然清晰地被他硌到。
热量由下至上点燃她的耳朵脸颊。
互相都沉默了。
“昨晚你坚持要洗澡,”沈琰礼镇定地开口:“接着又跳窗说要去敬酒,我不得不制止。”
他解释抱她的原因。
“谢谢。”有台阶孟欣施立马麻溜的下:“幸亏您制住了我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“要不,您先把手松了,我穿个衣服?”孟欣施提议。
沈琰礼表示:“手麻了。”
他语气有些无奈,清浅气息就这么酥酥痒痒的沿着脸颊钻进孟欣施耳里,她瞬间感觉全身毛孔都张开了,连带着心脏都被电了一下。
“……不好意思。”孟欣施的羞耻感到达巅峰,揪着肩边的被子裹好身子往一边滚,把自己裹成蝉宝宝,然后光着脚“咚咚咚”一溜烟躲进浴室。
裙袜小裤被乱七八糟丢在水槽,内衣不知所踪,孟欣施从柜子里找到风筒把裙子吹干穿上,对着镜子用手指抓顺头发。
终于像个好人样了。
刚才她像个采花大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