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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2页）

&ldo;其他种类的幼鸟。&rdo;

男孩抬起肩膀，把交叉的双臂紧抱在胸前，像一对还没长好的翅膀。

&ldo;它们会不会杀死小孩子?&rdo;

&ldo;不会，它们没那么大。&rdo;

这句话好像给了他勇气。

&ldo;我现在想吃一颗花生，好不好?&rdo;

&ldo;好啊!&rdo;

他站在我面前，仰起脸，早晨的阳光逼得他眯起眼睛。

&ldo;你丢一颗，我用嘴巴接。&rdo;

我丢出一颗花生，他接着了，随后我又丢出好几颗，有些他接住了，有些掉到草地上。那些坚鸟全绕在他身边打转，好似破碎掉的天空一团团的围住他。

一个穿着红白条纹相间运动衫的年轻人，从马路上走进公寓的院子。他的模样简直就像长大了的龙尼，而且同样留给我一副神形焦虑的印象。他急急地吸着一根褐色的小雪茄。

仿佛一直在提防着那个年轻人出现似的，一个黑发扎成马尾的女人从大门洞开的华勒家走出来。她长得很漂亮，我想到我刚才该先把胡子刮一刮的。

那个男人假装没看到她。他对那小男孩一本正经地说：&ldo;早安，尤尼。&rdo;

男孩看了他一眼，但是没有转过身去。那男人和女人从不同的方向朝他靠近，小男孩的脸庞已经失去了无忧无虑的快乐。他小小的身躯好似受到他们会合的压力而变得更小了。他用好轻的声音回答那男人：

&ldo;早安。&rdo;

那男人猛然转向那个女人。

&ldo;他怕我。看在老天的分上，你刚才跟他说了些什么?&rdo;

&ldo;我们刚才根本没有谈到你，史丹，看在我们自己的分上!&rdo;

男人骤然把头向前一伸，脚下却没动，一副有意挑衅的模样。

&ldo;&lso;看在我们自己的分上&rso;?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这是在指责我吗?&rdo;

&ldo;不是，不过如果你想听，我倒是可以想出几个理由来骂骂你。&rdo;

&ldo;我也可以。&rdo;他的眼睛朝我这里瞄过来。&rdo;他是什么人?是龙尼的玩伴?还是&lso;你的&rso;玩伴?&rdo;

他带着威胁意味挥舞着手上热烫的雪茄烟头。

&ldo;我根本不知道这位先生的名字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