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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（第2页）

&ldo;差不多几千块?&rdo;

&ldo;我不大清楚。她对她的钱口风紧得很。不过她是有钱。&rdo;

&ldo;如果她死了，钱会归谁?&rdo;

&ldo;你不要说这种话!&rdo;珍的声音听来既害怕又带有迷信。她接着用比较克制的声音说：&ldo;简若姆医生说她会好起来的，她这次心脏病发，只是因为过度操劳和压力造成的。&rdo;

&ldo;她能够正常谈话了吗?&rdo;

&ldo;当然可以。不过如果我是你，我今天就不会去烦她。&rdo;

&ldo;我去问问简若姆医生，&rdo;我说。&ldo;不过刚才提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。如果她死了，钱会归谁所有?&rdo;

&ldo;龙尼。&rdo;她的声音很低，可是身体忍不住紧张激动。&ldo;你是担心谁来付你的费用吗?这就是你该去找龙尼，可是却一直赖在这里不走的原因吗?&rdo;

我没有回答她，只是坐着保持低姿态好一阵子。愤怒和悲伤像电流一般轮番出现在她身上，她把愤怒的矛头转向自己，把裙子的下摆放在两手中间用力撕扯，像是想把它扯破似的。

&ldo;珍，你不要这样。&rdo;

&ldo;为什么不要?我讨厌这件衣服。&rdo;

&ldo;那就脱下来换另一套。你绝对不能倒下去。&rdo;

&ldo;我受不了一直等待。&rdo;

&ldo;这件事很可能还会拖一阵子，你必须忍耐下去。&rdo;

&ldo;除了等，我们是不是还能做些别的事?你就不能出去找他吗?

&ldo;不能直楞楞地找，地太大，而且水太深。&rdo;她看起来失望已极，因此我加上一句：&ldo;不过我有一两条线索。&rdo;

我再度拿出那则广告，和那张史丹父亲跟柯帕奇前妻的合照。

&ldo;你看过这个没有?&rdo;

她低下头去看那张剪报。

&ldo;广告登出来好一阵子以后我才看到。史丹在《纪事报》上刊广告并没有告诉我，那时候是六月，我们在旧金山。他也没有告诉他妈妈，所以当她看到的时候，她气疯了。&rdo;

&ldo;为什么?&rdo;

&ldo;她怪他把这个丑闻重新抖了出来。不过我想，除了她和史丹之外，其实没有任何人会在乎。&rdo;

还有柯帕奇父子会在乎，我心想，或许那个女人也会。

&ldo;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