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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（第2页）

&ldo;他差点被送进去，好些年以前。不过后来卜贺太太说她愿意替他付疗养院的费用。&rdo;

&ldo;那是一九五五年的事吗?&rdo;

&ldo;没错。现在，请你离开我的厨房好吧?我没有请你到我家来，我现在要请你出去。&rdo;

我谢过她，走出了房子。就在屋前的路边，一个穿运动衫的中年男子正好从一辆黄色跑车里钻出来。他从汽车行李厢里拿出一个医疗箱，朝我这方向走过来。他的白发和淡蓝色眼眸跟他红润的脸色正好成对比。

&ldo;请问是简若姆医生吗?&rdo;

&ldo;我就是，&rdo;他的眼神带着问号。

我告诉他我的身份以及我正在做的工作。

&ldo;史丹&iddot;卜贺的太太请我来调查。顺便问一下，卜贺太太怎么样了?&rdo;

&ldo;她因为疲累过度，引起轻微的心脏病。&rdo;

&ldo;她现在能说话吗?&rdo;

&ldo;今天还不行，明天大概可以吧。不过如果我是你，我不会提她的儿子‐还有孙子。&rdo;医生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然后带着令我意外的感伤叹口气。&ldo;我刚才到太平间去看了史丹的尸体。每看到有人年纪轻轻就死去，总叫我难过。&rdo;

&ldo;刀伤是他致死的原因吗?&rdo;

&ldo;可以这么说。&rdo;

&ldo;你是他的家庭医生吗?&rdo;

&ldo;我做了他大半辈子的家庭医生‐‐他还住在老家的时候，我是他的医生，结婚之后我还是常常看到他。他有问题的时候喜欢来找我。&rdo;

&ldo;他有些什么样的问题?&rdo;

&ldo;精神上的问题，婚姻上的问题。我是不能跟第三者讨论这些事的。&rdo;

&ldo;这些事对他并不会造成伤害，他已经死了。&rdo;

&ldo;这个我知道，&rdo;医生的声音透着严厉。&ldo;我只对一件事有兴趣：刺死他又把他埋了的人到底是谁。&rdo;

&ldo;你的病人佛兹说人是他埋的。&rdo;

我注意看医生的反应，可是他漠然的眼神依旧，红润的脸色也丝毫未改，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。

&ldo;别信他的话。佛兹老是在认罪。&rdo;

&ldo;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呢?&rdo;

&ldo;因为他是我二十多年的老病人。&rdo;

&ldo;他是不是不正常?&rdo;

&ldo;我不会这么形容他。他极度敏感，很容易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自己头上。他情绪沮丧起来，就会丧失所有的现实感。可怜的佛兹，这一辈子都在害怕。&rdo;